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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很无奈。
「再见。
」我跟他说。
「再见。
」他说。
我转身离开,离开他的视线。
我刚才装着很幸福的样子,不过用来抵抗他的诱惑。
他的觉悟来得太
晚。
我听到口琴的声音,应该是很远的,却沉重地压在我的心里,那首歌是我熟悉的,是林方文写给我
的除夕之歌:
「这一切的败笔,是因为你的怯懦,我的愚痴?
千年的等待,难道只是为了等待一次缘尽,一次仳离?
难道这年代,真是一个属于翅膀和水生根的年代?
能漂的都漂远,能飞的都远逝。
只有思念和忘怀,只有无奈和无奈--」
我仍然是那个听到他的情歌会流泪的女子。
我在北京和香港之间来回了很多次,林方文遵守诺言,没有再找我。
对他来说,那天晚上求我跟他
见面,已经很不容易,他从来不会求我。
八月,迪之和光蕙结伴来北京探我,我们一起游故宫,那还是我头一次游故宫。
「上次我们一起去旅行是两年多前的事了。
」我说。
「是啊!
我觉得自己老了。
」光蕙。
「那是因为你跟一个年纪比你大二十年的男人恋爱的缘故。
」迪之跟她说。
「你和他怎样?」我问光蕙。
「我来这里之前,刚刚和他吵架。
」
「为什么?」
「为了他太太。
」
「我早就警告过你。
」迪之说,「这是第三者的下场,不会有结果的。
」
「你呢?」我问迪之,「你的伯母政策有效吗?」
「我来这里之前刚刚跟田宏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