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准备的十分清淡,我着了一件浅紫色的缎袍,领口微敞,露出洁白细嫩的颈项,青丝松绾,坠坠如枝头硕果,只用一根金钗别住,总似要垂发而散。
少有丝丝碎发散乱其外,落得别有风姿。
我只画眉眼,不涂胭脂,柔弱泠然姿态,了然于面。
“娘娘,皇上到了。”
清荷掀了帘子进来禀报,我提裙而出。
“今日身子可好?”
凤御煊笑问。
“很好,皇上安心朝廷大事,不必担心蓅姜。”
我搀扶他的胳膊,步入房间。
几盘小菜,一些粥食,下人们都退出门外。
“皇上尝尝吧,这是海菜粥。”
我舀一碗给他,他接过,细细尝起来:“果然不错,鲜味十足。”
“蓅姜应要多吃,最近脸色有些白的透明,回头宣许绍过来瞧瞧,看上次差池之后,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我轻轻点头,嘴角浅笑:“其实蓅姜是有事在心里的,辗转反侧,思索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同皇上提起。
心里想着,说起呢,怕皇上为此操心,若是不说呢,怕是会以讹传讹,将来若是不在控制,恐怕要惹出事非的。”
“哦?蓅姜说说,何事?”
我顿了顿,娓娓道来:“上次厌胜之事,大浪已过却余波难平,私下里一直有些传闻不大容听。
既然皇上当初没有下令清查兰宸殿,这把柄总是会落入一些人口中的。”
凤御煊眼色一凉:“事来蹊跷,我也并未下足力量去查这事,不过声势一番而已。”
我点头,用银筷给他布菜,细细而语:“蓅姜当初把自己心思都说给皇上听了,也知道最好先不要真动作,声势一番就好。
可现在有人并不想善罢甘休,实在令蓅姜异常困扰。
若是以后传的愈发离谱,说不担心皇上受到误传影响,那是蓅姜说谎了。”
凤御煊浅笑:“这世上还有蓅姜怕过的事?”
我含笑对上:“自然有,不过除了那一人,蓅姜再不怕任何。”
笑容在他脸上慢慢漾开,愈发深:“有些人开始心虚了,也难怪,只见动却不见不作,明着所处尴尬,暗着立场对立,也难怪她会心神无宁日。”
“皇上圣明,看的清楚。”
我亦答道。
凤御煊走了之后,刘东进了来,在我耳边轻语,我巧笑得意:“好一个按耐不住,看我们谁先棋高一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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