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眼看他:“去吧,做的漂亮一些。”
“奴才遵旨。”
很显然,上次的厌胜之事,矛头是指向了皇后姚氏。
若是今日我不这般声张一下,怕是以凤御煊的精明,难免会多想。
我也正是怕这事情再多出事端,日后麻烦,就借着姚氏自己的心虚,让整个事情完满落幕,岂不正好?
后宫上下,朝廷内外,明知道厌胜之事自今未能调查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人人自危,彼此猜疑,惶惶难安。
姚氏与华瑞莹难脱怀疑,可谁让华瑞莹与我同冠华姓呢?就算这一身子血缘再不值钱,可在其他人眼里,多少还有顾虑。
可姚氏不一样,便是与我交好在前,也难免被大家私下里想得嫉妒狠绝,暗箭难防。
后宫的女人,究其血雨腥风你死我活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这后宫里唯一的那一个男人?只要有这一点,便不需要更多的理由。
我安坐在兰宸殿读书,一盏茶,烛影摇曳,拉长的影子映在墙上,如鬼魅覆在其上,恣意的拉伸着身体,一晃一动,诡异十分。
珠帘轻动,叮当脆响,我未动,听见脚步声渐进,然后是邀月贴过我耳边轻语。
“哦?皇上今日何时过来?”
“听御清殿的小太监说,皇上今日有要事相商,恐怕要过了亥时才能过来,而后福公公也亲自过
来过,当时娘娘正在午睡。
福公公跟刘东交待,说皇上今日晚归,让娘娘不要等门了。”
我点头,浅啜一口杯中清茶,缓缓道:“真是刚刚好的时辰,刘东已经在后面院子了吗?”
“正是如此。”
邀月伸手扶我起身,轻掸了掸我衣摆,轻声问:“娘娘要不要在这里等消息?还是……”
我手扶上肚子,轻抚温柔:“随我去看看,看我猜的可曾准?对了,蜡烛吹了吧,说我已经休息了,他人勿扰。”
戌时已是天色全黑,邀月扶着我,从侧门里出去,悄悄来到后院。
兰宸殿并不大,房间却不少,但大多用不着,除了几间收拾出来专用储备和堆放杂物,其余的一直荒废至今。
犹是那角落之地,荒芜的很,极少有人前往。
而绕过去那堵墙之外便是花园,很多繁盛树木,郁郁葱葱,往来人也不多。
我们绕过院子,走到角落,因为稍有围墙破落,刚好有月门横越,所以十分隐蔽。
我站在月门侧见花园一角,见有青烟正渺渺越墙而出,微微探出半张脸。
那人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念念有声,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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