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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有一句话。”
他说。
我狠狠吸了吸鼻子,哧道:“就一句话还卖个屁关子!”
曾奚笑了,“这个秘密就是,我曾奚这辈子就是个当斥候兵的命。”
“这算什么秘密?”
我有种被忽悠的感觉。
曾奚露出了温柔的神情,“你忘了?我曾说过,即便你不愿意再留在我身边,我也永远是七年前与你初遇的那个斥候兵。”
我彻底怔住。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死心,因为我再也给不了他什么。
“你是聋子么?”
我挣扎着跳下桌子。
“我听到了啊,我听到你对我说你已经不爱我了,你还坦白的告诉我你爱的是顾牵机。”
曾奚认真包扎好后,看着我的手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续道:“可是阿音啊,我这个人虽然索然无趣,常常让你感觉太闷,但至少没有人听你说话的时候,你还是可以找我。
毕竟……想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听,会感到很孤单的。”
说罢,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道:“晚些我会舀外伤的药来,碟子你就别洗了,我那会蘀你担着的。”
说完他就走了。
“曾奚!”
看着他即将跨出门时,我突然喊住了他。
曾奚站住,背对着我。
窒了窒,我做出了最后的努力:“我们……就这样吧,没有以后了。
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
曾奚淡淡道:“不过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然后他走了。
将世界上所有声音都被抽走了。
我脑海一片空白,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和他做一个了断,可如今该说的狠话都说了,却变成了这样一个结局。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可是筵席散了的时候,有些记忆却突然又回来了,那些曾经的片段像长着成千上万的触手,紧紧扼着我的心房,疼痛让我畏缩,让我颤抖。
“其实那羹没有馊。”
庄晓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然回头。
“你一直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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