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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刚才拿刀剁鸡头那狠劲儿,真是让许大嫂吃了一大惊。
“我看过。”
陆香穗说。
卫校里有解剖课是不假,可哪来的那么些尸体供她们解剖啊,统共就有那么两回,还是老师解剖给她们看的。
不过,陆香穗觉着真要给她机会解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叫她上的卫校呢,职业需要不是?凡事习惯了就好。
“香穗,钱卫东他自己溜了,你可别再玩刀子,怪吓人的。
这鸡可不要你剥皮,我去烧水拔了毛,晚上炖蘑菇给你吃。”
许大嫂说着拿起那鸡,一边又不放心地问道:“香穗,你这还真是解剖的刀啊?赶紧收好,可别拿着瘆人。”
“噫,拿这刀解剖?我可舍不得,这可是二哥的藏族朋友送他的好刀。
大嫂我跟你说,是人都有点欺软怕硬,二哥不在家,我们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就算是上的卫校,就算上的解剖课,可她也不会弄一把解剖刀在家里不是?这小刀的确是把好刀,锋利而又精致,许清明很喜欢的收藏着呢。
陆香穗心里打算着,要是钱卫东有胆子使坏,家里就她跟大嫂两个女人,她身单力薄的,索性就拿这刀跟他拼了。
“大嫂,你把这鸡收拾了,晚上给二哥炖鸡汤喝。”
“哎,行啊。”
许大嫂知道她担心许清明,心说也不知他哪会子能回来,嘴里忙安慰道:“香穗,你也别担心,咱家清明就不是那样缺德的人,肯定会没事的。
你大哥去找人打听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嗯,二哥肯定没事的。”
陆香穗看着茶几上那身首分离的死鸡,心里忽然又觉着不忍,好好的下蛋鸡,怎么就让她一刀给剁了?也不知一下子哪来的狠劲儿,这会子要是再让她杀,估计又不敢了呢。
她刚才心里担忧着许清明,也实在是让钱卫东给气着了。
陆香穗盯着那鸡,自言自语地说道:
“二哥都不舍得我受一点儿委屈,随便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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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嫂的老母鸡汤还在炉子上炖着呢,许清明一推家门回来了。
陆香穗心里一下子踏实了。
一家人自然是各种激动询问,许清明只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笑笑说:“没有证据,就找我配合调查,警察也不能扣留我超过十二小时,就送我回来了。”
他此刻说的轻松,然而警察起初几乎是认定了他是肇事者。
许清明当时反问了警察这么一句话,说从镇上到事发地点也就十分钟路程,我七点钟不到开车从镇上离开,事发是在八点钟,难不成我这一个多小时,就在镇口等着撞人了?撞完人立刻飞车赶回市区,才能在八点四十回到家中?
冤假错案,那也要看对谁,如今的许清明是本市数得上号的企业家,有身份有影响的,他的反驳有理有据,警察自然不敢胡来,也就只好先把他放了。
许清明一回来,挥刀斩鸡的陆女侠浑身气质顿时就柔软了下来,立刻变回了那个温顺乖巧的小媳妇儿,一整晚上没干别的,她就寸步不离地跟在许清明后头了,一直到上床休息。
撒会儿娇说会儿话,抱着许清明不肯撒手,两人就睡晚了,早晨两人一同赖了床,一直赖到日上三竿。
第二天上午传来消息,肇事者找到了,说是邻镇某单位的一小头目,恰恰好开了辆黑色轿车到本镇找酒喝,不巧在镇口撞了人,紧张惊吓之余赶紧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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