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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乃指天地人,也就是天道、人道与地道。
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我摇着扇子,凝神静气娓娓道来,耳中隐隐听得某些声响。
萧色胚一脸苦相,抓耳挠腮,“说白了,本公子是在求欢不是求道,什么天地人,哪有一点情趣?”
我白了他一眼,“萧公子不懂触类旁通融会贯通么?天道在阴阳,在时序,在良辰;地道在刚柔,在风物,在美景;人道在仁义,在情肠,在赏心。
现在有了天道良辰,也勉强有了人道赏心乐事,可地道风物美景在哪里?”
萧色胚愣了愣神,初步陷入了三才理论中,独自琢磨了一会儿,似乎也没琢磨通透,见我发问,一时脱口,“在、在哪里?”
我一合折扇,对着东北方夜空划了一片区域,“那边。”
我当先迈步,往东北边院子行去。
萧色胚眼眸迷茫,神思恍惚地跟着我走。
深院只余天上洒下的星光,照得一院暗影斑驳,夜风凉得渗入骨缝一般,地上被掀起的落叶一阵阵往人脚边奔来。
“别、别再走了!”
萧色胚紧跟着我,冰冷的手抓住我,语声微颤,“这里人迹罕至,兴许、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我爹说不准来、来这里的……”
被他这幅畏惧的神色一闹,我心头也有些发毛,“你府上怎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大户人家……谁没几个冤死枉死的下人侍妾?再说,这里人气少,草木深,夤夜阴气重,难保没个树精花妖……”
我咽了口唾沫,“你给我闭嘴!”
正当此时,重重暗影中忽地晃起一个灯笼,在夜风中飘飘荡荡,光影破碎。
萧色胚竟是个比我还胆小的贵公子,当下便瘫软到我身上,张嘴便要发出一声兴许能刺破夜空的惊叫。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架起他瘫软的身体,借着草木暗影的掩护,直直盯着那个灯笼。
待适应了那片光亮,才看清是盏琉璃宫灯,宫灯晃在持灯人的腰际部分,可见其衣色,乃是宫中宦官服饰。
琉璃火下,还有个八角彩盒在那人手中。
这一人、一灯、一盒,行在暗夜中,脚步却没有凝滞的迹象,显见是对地形十分熟悉。
粗略目测了一下那人的步速与距离,我敛息屏气,一手捡了颗石子,一手抓牢了萧公子,当时机到来,我一掌将萧家公子推出,一手掷出石子。
便见他直奔持灯宦官,惊叫着将其扑倒在地……
宫灯摇晃,宦官倒地,彩盒飞落木丛。
我鬼魅一般窜过去,接住了彩盒,蹲到树丛间将其打开。
盒心,躺着一枚黑漆漆的丹丸。
我心中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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