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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朝丘杉点了下头。
啊,爸爸找到了,丘杉有些平静地想道。
过了会儿,邢博恩呼吸平稳了,坐在床边向丘杉介绍其父亲丘皮卡的现况。
那边目前只暴露出造好的一部分,从这一部分来看,整个负四层的面积令人咋舌。
窄小的隔离房间连成一排排,有通道可以从一排头走到排尾。
这些小隔离间墙壁厚实,铁门坚固,因为里面的人不需要进食,门上干脆连送饭口都没有,只有一道铁窗。
说好听点这里像监狱,说直白点这里就是实验动物房。
房间号与里面实验对象编号相对应。
除去实验对象二号单独住在一号房,往后面都是两人一间。
二号是最早被押送到负四层的那个年轻女性活丧尸,由于持续表现出攻击性,大家对于将她单独放置的决定都没有意见。
丘杉的父亲丘皮卡在二十四号房,编号四十七,比丘杉更早到负四层。
邢博恩道:“他知道你的名字、年龄、身高和工作城市,我对比了他与照片里你父亲的外貌——是同一个人。”
丘杉问:“他能,说话?”
邢博恩有些遗憾地摇头:“他通过手势动作告诉我的。”
丘杉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受伤严重吗?”
这次邢博恩的头摇得比较轻松,回答:“腰部和背部受伤,不严重。”
丘杉又点了点头。
如果她可以和父亲见面,邢博恩会主动告诉她,既然邢博恩没说,那就证明规定不允许。
正这样想着,就听邢博恩说:“我对管理员提出了见面请求,但是因为情况特殊,还需要两边协商,你再等等,我会尽量帮你争取。”
丘杉真心实意看着邢博恩眼睛说:“谢谢。”
邢博恩怔了怔,似乎对这句道谢没有心理准备,被迫对上了丘杉的眼睛。
从丘杉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喜悦,略寡淡的喜悦。
她忽然想起当她确认之后告诉丘皮卡这件事时,丘皮卡的眼神也是这样,仅仅是喜悦,而不是狂喜。
非常冷静,非常清醒。
这对父女在性格上惊人地相似。
邢博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作为一个旁人,她比两个当事人都要激动,这个发现让她有些不自在。
“不客气,我……”
她原本想说我是你的第一负责人,但是话没出口她就发现这句话可真是太虚假,顿了顿,她说,“我是你的朋友。”
邢博恩竭力让自己不去回想那个冰凉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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