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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是鲁老太君的,老太太竟然也来了。
大熙民风开放,向来有闹洞房的习俗,就算闹不成褚直,新娘子总是可以压一压的。
二娘看不到房里有多少人,不过褚七娘很快麻溜地叫了一圈。
人不少!
但刚才她们就像不存在似的鸦雀无声。
“咳、咳咳咳……”
二娘听到身边的咳嗽声,那儿也是药味最浓的地方。
“三爷醒了?”
不知谁发出的低声惊呼。
但随着这个声音,方才被二娘忽略的那股异香忽然浓郁起来。
二娘还未找出来源,便听旁边旁边有人竭力道:“秤……”
褚直的声音!
缀满流珠的盖头猛然被挑落,身穿大红喜袍的褚直和一屋子人同时映入二娘眼帘。
哪怕活了两世,二娘此时也忍不住面颊烧烫,急忙垂下头,只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好好好!”
随着老太君的赞声,屋子里陡然注入了活气儿一般,妇人们纷纷交口称赞起新娘子和新郎来。
实际凤冠下面的二娘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根本不太能看清模样。
不过红妆之下,再木讷的新娘也是一脸娇羞,活色生香的模样。
那股异香忽然消失了,好像因为二娘进入这房间太久,所以分辨不出来了。
喜娘是老太君找的,年近四十,燕京大大小小的婚礼经手的不下百余次,最是有眼色的人,本来是想着这洞房怕是闹不成了,这时立即上前轻手轻脚地从褚直和二娘发中挑出一缕,一面说着祝福的话,一面把这两缕头发编在了一起。
屋子里更热闹了些。
不过喜娘是知道这位褚爷的身子了,这么闹闹也就可以了,正待唱一声离去,褚直忽然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合卺酒……”
鲁老太君一惊,方才穿喜服、梳头都把褚直累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可褚直手已经伸向小丫鬟。
喜娘的眼神不由看向老太君,却见老太君轻轻点了点头。
准备的酒是带有一点甜味的果酒,褚直以前能喝这个。
孙子能有这个精神儿,说不定病就好了。
连番出乎二娘的意料,她却没时间多想,褚直都站起来了,他们的头发还缠在一起,二娘立即起身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酒杯。
手中的酒有淡淡的果香,二娘稍微放了点心。
抬臂准备跟褚直交叉手臂,他忽然一个不稳朝她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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