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地站在柜子前,万幸这里有几套西装,他拿出一身动作笨拙的换上,昂贵的西装都是量身打造的肯定不会合身,西装有些紧,一身肌肉鼓鼓的撑开布料。
穿上裤子的时候,项恺咬着牙疼出一身冷汗,幸好深色的西装只是暗了一块,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换鞋时,踩着那个文件袋走出房间。
项恺回到家,推开生锈的防盗栅栏门,瞧着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没个人气,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交赎金的日子。
项恺的手臂撑着墙,喘了口气,咬着牙根朝卫生间走。
没一会儿哗哗的水流声传了出来。
冰冷的凉水从头淋到脚,项恺张嘴喘出的粗气化成水雾,伸手抹了把脸,浓密的睫毛挂着滴水珠。
撕裂的伤口再次被扯开,滴答滴答——殷红的血滴在地板上……
项恺洗完澡,走出卫生间,自己站在煤气灶前,拿出冰箱里放了几天的干面包切成两片摆在煎锅里,又翻出两根烤肠一起煎了。
终于闻到食物的香味,项恺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端着盘子,一手拎着瓶啤酒,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边。
他坐下,咬开啤酒盖,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缓解洗澡后的口渴,手指捏着面包片张开嘴巴咬了一口机械地咀嚼,面包煎得挺焦的,就是放了几天,咬一口开始掉渣。
项恺眼神空洞地盯着发霉的墙皮,剑样的眉下,一双黑瞳深不见底汇聚着一阵风暴。
林子彦的模样,他的声音浮现在脑海里,他恶劣的笑,下流地玩弄自己……
“啊啊啊!”
项恺大吼一声,抄起酒瓶子朝墙上砸过去,玻璃渣四分五裂,残留的液体溅在项恺的脸上。
他双手捂着眼睛,用力揪着湿漉漉的短寸,整个脸憋得通红,一双虎眸暴怒满是血丝。
自己怎么能混成这个怂样。
晚上,项恺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换药,平时打拳伤得重,他就歇一个礼拜,要是不重就休三天,等身上的伤不明显了就继续去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