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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陈清瘫软了下来,但他无法安静,他来来回回的在屋内走动。
忽而,看见了玄关鞋柜上的那只纸袋。
酒。
对,他该喝点儿酒。
不喝,要怎麽入睡?
陈清拎出酒瓶,去厨房拿开瓶器。
没有开灯,太暗,脚不慎踢翻了垃圾桶。
然而,他根本不在意。
粗鲁的扯出软木塞,陈清杯子都不拿,就咕咚咕咚往下灌酒。
很好喝的酒。
只是,哪儿来的呢?
这麽想著,陈清去端详这瓶酒。
非常的眼熟,商珏带来过一样的。
但这瓶……并不是他带来的啊。
是……蔚蓝?
他不是来说分手的吗?为什麽带一瓶酒?
我今天明白了很多事,其中一件就是──我不爱你,也许一开始是爱的,但後来,停留在我脑子里的,只有这份爱本身。
很多事。
什麽事?
陈清的脑袋昏昏沈沈,他不停的喝酒,想甩开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想法。
他需要令自己明白:他跟蔚蓝,完蛋了。
无论是因为什麽,谁的错,终究是完蛋了。
爱上爱情。
这样的话陈清不懂,他没那个情商。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麽一个解释。
但陈清知道,蔚蓝和他分开,一定是累了、疲倦了。
你知道吗,那麽多年来,我嫉妒你身边的男男女女。
蔚蓝从来都是不安的。
不是不安於室,而是心有忐忑。
陈清不是蔚蓝,陈清不能体会到蔚蓝的心,但他会去揣测。
他想,归根结底,他没有给过蔚蓝半句承诺,没有给过蔚蓝一丝安全感,没有给过蔚蓝半点鼓励,没有给过蔚蓝……太多太多东西。
跟蔚蓝在一起,实际上,他忘了自己是个男人。
坦然接受蔚蓝的呵护、蔚蓝的温柔、蔚蓝的体恤、蔚蓝的退让。
他说了太多太多谎,所以他像那个老喊著“狼来了”
的孩子。
他不值得人再去信任、再去付出了。
蔚蓝一定是累了,也麻木了。
酒瓶翻倒在地板上,陈清亦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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