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焱自认今天举动野调了些,低声下气与胡绥绥陪了话,最后说夫妻间的小打小闹,不应让裴姝知道。
胡绥绥一抹腮上的泪,道:“别以为绥绥不知道,裴裴不过是怕姝儿知道此事后,又不亲近你了。”
“诶,看破不说破。
瞧你们浑身湿淋淋,当时心里真的急了些……”
裴焱还她一笑,要是让裴姝知道他拧胡绥绥的耳朵,想来会一纵性,与自己分颜。
裴姝庚齿小,但吃得好睡得好,身沉沉,有几分重量。
一路叼着裴姝回来,胡绥绥嘴酸牙酸,掩嘴打个呵欠,两眼半张半合,哼哼地假作鼾声,不欲多言。
怕胡绥绥就抱着柱子睡了,裴焱横拖倒拽胡绥绥.直至湢室:“脏兮兮的,一块洗洗。”
“谁要与你一块洗!”
到了湢室门前,胡绥绥侧身而入,进到里头,速速关门落锁,再以身堵住门,试图让裴焱吃个闭门羹。
可她没算到裴焱脸如此厚实,竟翻窗进来。
裴焱翻窗的动作如翻身下马时一样利索,两只脚稳稳踩在地面上,脚落地即宽衣裳,精身向胡绥绥。
“恃着自己有点三脚猫功夫,肆意窥人澡身。”
胡绥绥有些气蛊,隐加讽刺,猛把两只恶眼圆睁,视着裴焱,背靠在门上暗自生闷气。
瞧着裴焱满腹诗书,是个斯文之人,谁知为了得手,行径会轻狂如此,好伤大雅。
“我就是想和你一块洗洗。”
胡绥绥浑身沾满了泥土,像条泥鳅,裴焱别无其它心思,共入水中后,掬水帮胡绥绥洗面、身。
裴焱诚心诚意答应她,胸中之忿,悉数消除,胡绥绥乐得手肘搭在沿边:“待会儿裴裴帮我梳梳头。”
“成。”
裴焱脆快答应下来。
澡讫,裴焱拿梳子给胡绥绥梳头发。
胡绥绥懒懒地闭上眼,等着裴焱给自己梳头。
胡绥绥的头发都打绺了,力道轻一分梳不开,重一点扯得头皮疼,裴焱小心翼翼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