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憔悴的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怜爱之色。
顾明楼回想起青罗曾解释说“呀呀”
就是爹爹的意思,不禁淡淡一笑,然而余味却是异常苦涩。
又听见红缎道:“总觉得比起象我,他更象青罗。
也许是因为雅雅一出生就被他带走了,由他养了好几个月的缘故。”
一出生就被带走了——竟那么早么?顾明楼回过头有些迷惑地看着她。
红缎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有些事也许你还不知道……雅雅出生那夜,正逢我爹过世,当时宫里乱成了一团……司韩趁乱用个死婴换走了雅雅,然后叫手下将雅雅送人,结果在半途中被青罗劫走了。”
顾明楼心头不禁一阵绞痛:他本来一直误会雅雅是青罗抢走的——其实青罗从来没有撒过谎,是自己不愿意去信任他罢了。
忽然想到一点,不由得好生奇怪:司韩为何如此做?一个猜测猛然跳出他的心头,他霍然转过身来,有些惊愕地瞪着红缎。
果然听见她道:“雅雅是你的儿子。”
顾明楼呆了好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本该觉得欢喜,可是沉寂了太久的心竟然觉不出半点喜悦,胸腔里空荡荡的,一颗心在里头腾云驾雾,无处支撑。
红缎转过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悄声道:“可是我不能把他给你,如今我只有他了,你应该不会反对罢……”
顾明楼当然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红缎继续道:“至于司韩,他送走雅雅固然不对,我却也有对不住他的地方……我和他成了亲,却还留着你的画像,还经常对肚子里的雅雅提起你,难怪他会容不下雅雅……”
她自嘲一笑:“我真是傻,既然已经选择了他又怎能再回头?而且在这世上,也许只有他是真心对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分开了,才觉得人世无常,每一刻的相聚都该好好珍惜,因为也许那便是最后……所以我不想再恨他……”
顾明楼闻言大为震动,心头一直默念着那句:也许那便是最后——谁说不是?原以为自己要与青罗一直纠缠下去,甚至准备好了心平气和接受,可是就在那一天,突然嘎然而止,如是弹琴时酝酿好了情绪,正到高潮处,“嘣”
一声弦断,那情绪便也悬在了半空中,只觉得异常地惘惘。
他低下头,怔怔望着装着瓷坛的小包裹。
红缎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青罗。”
红缎“啊”
了一声,随即沉默了。
隔了一阵顾明楼轻声问道:“你可恨他?”
她摇了摇头,有些嘲弄地道:“我凭什么恨他?是恨他抓走了你,还是恨他将官兵引了进来?若是我们行得正,即便有官兵进来,也不用怕他们,月昭有今天的结果,或许是因为我们杀戮太多咎由自取……而至于你……”
她苦苦一笑,“也许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否则即便他抓走了你,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分开……”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道:“就连我娘,也甚是后悔,当年她也是无可奈何,我爹他……”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稍后她转过身来,望着他欲言又止了片刻,终于道:“其实我也想问你……你那曰替他挡箭,到底是何缘故?”
顾明楼面色陡然一变,抓着包袱的手也握得死紧——为何所有人都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当时他根本连想都没想便冲了过去,哪还有工夫想理由?事后再追想,却也始终不着边际,是内疚?还是可怜他?又或者是……他的额头渐渐渗出一层细汗。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沙声道:“我走了,你……你保重!”
随即仓惶出了房门。
他出去不久,红缎的母亲便疾步走了进来,一看见红缎她立即上前捉住她的手哽咽道:“还是没醒,大夫说,熬不过今夜了……我……我真的好悔……”
便扑在女儿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红缎一边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安抚着她,一边望着门外暗自叹息道:若是你不这么快逃走,也许我会忍不住告诉你真相罢。
然而再一想:既然结局都是一样,那么也不必再让他多失望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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