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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殇愁郁的声音再次响起:“鸾生更别出心裁将碧火毒制成流星弹,爆炸时毒素扩散,大面积侵入伤口,迅速溶入肌骨,更难拔除。”
明霄抿紧唇瓣,指尖似要刺入掌心肌肤,“舅父,若是景生或是唐窦先生在此,可能还有办法,如今只靠血药恐怕难以见效,这碧火毒并非江湖上的一般毒物,而且……”
明霄张开手掌,看着掌心上殷红的深痕,“……而且,即使他们在也不一定会替衡锦解毒,你们……你们都觉得他死有余辜。”
明霄的声音中已带着一丝忧伤,上次衡锦于危水恶浪中解救了小鱼儿,自己和景生还未对其表示感谢,如今他又代自己身受剧毒,这恩情更不知如何能报,“若不是衡先生及时施以援手,那碧火星就会在我的脸上炸开,我此时已是死人一个了。”
卫无殇腾地又坐回榻上,明霄的声音异常低沉,而无殇却无言以对,谁是谁的恩情?谁又是谁的仇怨?此事自古难分解!
“舅父,你若不欲插手此事,自可去临州,我能理解,也不怪责,鸾生是鸾生,他做的事与你无关,但我一定要为衡先生寻得解药,也要找回天宝,这是我应该给予他们的回报。”
明霄的杏眸中闪现着深邃而坚定的光芒,“我要护送衡先生回西川,那里的山中一定能找到碧火花,等他余毒除尽后才能去找天宝。”
“阿鸾,我不会再抽身而去了,若是当年我留在阿恒身边,也许又是另一番光景,至少不会令其被噬骨仙摆布,我们兄弟俩变成如今的仇敌,我……我也有责任……”
卫无殇伸指搭上衡锦的腕脉,发现他的脉搏也同呼吸一样,时缓时急,忽躁忽浮,异常混乱,“阿鸾,血药也许能延缓毒发时间,为他争取到更大的生存机会,但是,你此次是回南楚省亲,怎能半路离开去大蜀?”
明霄走到窗下,轻轻推开窗扇,月光哗地映亮了他的脸,依恋地在他身周翩跹,如华似练,明霄没有回头,眼光穿越长空,直望进星云的故乡,故去的娘亲就在那里为他祝福,“其实这次我回南楚省亲,原本就有打算要去大蜀探访,只不过如今将其提前罢了,这艘船是景生特别改装过的,性能航速都很优越,应该能在十天内赶到西川。
若是你们中途换船,别管是东安还是西川都不可能在十天内到达。
而且,我猜……”
明霄倏地回头,凝目望着无殇,目光里微含绝望,“我猜鸾生也会去西川,他可能要去毁了碧火花。”
卫无殇浑身一震,不禁脱口言道:“相传碧火花只长于苗疆之东苦泉边,隶属苗王领地,碧火花活生活长时并无毒素,若花根同时研磨入药能治百病,因此碧火花被视为苗疆的圣花,鸾生……鸾生当真要去涉险毁掉碧火花?”
“被仇恨控制了身心之人不惧艰险,已是仇恨的奴仆,甘心被仇恨驱使。”
明霄的声音极其宁定,不辨喜怒,“我估计明天龙舟船队就会到达莱州,出发前我已下诏,明令地方官员一律不得迎送,所以不会有人知道龙舟上并无明帝,我让双敏等人在此等待龙舟,回临州通知父王,说不定鸾生也会从西川去往临州,他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明霄说着便转眸望向卫无殇,“舅父,其实我的心中也有疑问和焦灼,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不想再被亲哥哥怨恨。
鸾生若是无辜,那我又有什么罪?”
卫无殇深吸口气,却无法呼出,那口气堵在胸口上,有千斤重,“阿鸾,你们都无辜也无罪。
鸾生一直生活在得到和失去的边缘,最后所有的美好事物都离他远去,或是从他的指缝间溜走,他曾经离‘得到’如此之近,最终却仍是失去,这种痛楚他无法承受。”
明霄垂下眼眸,声音也似从心底发出,“是呀,鸾生一直活在极限之中,情绪绷紧到极点,今天的事超过他承受的极限,那根弦啪地断了。”
说着明霄抬起头,毅然绝然地看着卫无殇,“我们明早就回航忻州,从那里换走乌水,一直向西南,最迟六天就可到达野陵渡,从那里上岸入山,顺利的话两天就可进入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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