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苍向烛渊微微垂首,恭敬道。
烛渊未说话,仿佛对曳苍视而不见般,跨出了门槛,离开了。
“有趣小姑娘,走吧。”
曳苍笑得无害,竟对龙誉做了一个“请”
动作。
龙誉再看了竹床上朵西一眼,替她掖了掖薄被,捂着脖子昂着头走向了曳苍。
曳苍远远地看了朵西一眼,眼底笑意忽然变得深沉,看来大人说真对,有意思,有趣。
吊脚楼前,摆放着一架四面垂帐歩辇,歩辇四角分别单膝跪着一名壮硕青年,还有一名身穿右衽短衣,百褶短裙年轻女子跪歩辇前,正神情谦卑地掀开垂歩辇上纱帐,烛渊微微弯下身子坐上歩辇,年轻女子放下纱帐,四名青年稳稳当当地将歩辇抬起,迈开脚步往圣山方向去了。
005、他已经开始腐烂了!
?
吊脚楼前,摆放着一架四面垂帐歩辇,歩辇四角分别单膝跪着一名壮硕青年,还有一名身穿右衽短衣,百褶短裙年轻女子跪歩辇前,正神情谦卑地掀开垂歩辇上纱帐,烛渊微微弯下身子坐上歩辇,年轻女子放下纱帐,四名青年稳稳当当地将歩辇抬起,迈开脚步往圣山方向去了。
龙誉依旧用手捂着脖子,恨恨地盯着烛渊所乘坐歩辇,曳苍看她模样觉得有些好笑,递给了她一根白色棉布条,龙誉没好气地接过,一边用棉布条缠上自己脖子上伤,一边有些咬牙切齿道:“他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去圣山?你又怎么去?”
那个诡异小男人,居然那么舒适地走了!
?
“自然是走着回圣山。”
曳苍笑得很是玩味,这小姑娘,还真是有趣得非同寻常,“难不成小姑娘想与大人同乘一架歩辇?”
“算了吧,那样我宁愿坐牛车。”
虽然她不怕他,但是他杀伤力确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让她没法抗衡,和他坐一起,性命堪忧,不过,“若是他亲自邀请我与他一起坐,还值得考虑考虑。”
曳苍嘴角笑容有些抽,险些栽倒地,这小姑娘,还真是狂傲得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你们都是一脸小气模样,准连牛车都没有,只能再委屈我一双腿了。”
还不等曳苍说话,龙誉就自顾自地重重叹了一口气,“你是留下来看着我是吧,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无耻,不会逃。”
虽然她真很想让牛车载她一路,她奔波了好几天了,片刻不得歇,如今可是累得想趴下。
曳苍再一次栽倒地,却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加有趣了,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姑娘,那么现可以走了吗?”
龙誉微昂起头,迈着大步跟着歩辇离开方向去了。
歩辇上,帐子内烛渊盘腿坐着,双目轻阖,双手掌心向上分别搁双腿上,此刻他十指上密密麻麻缠绕着他人肉眼无法看到细小丝线,而那些丝线源头,正是他十指银指环上面目狰狞饕餮张开血盆大口。
突然,只见那万千丝线将他十指紧紧勒住,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牵引着那些丝线,将他十指勒得愈来愈紧,仿佛要将他双手连着指骨一起绞断一般,他双手十指不止不住颤抖,面色变得愈来愈惨白。
烛渊睁开眼看着自己颤抖不止双手,眉心紧蹙,突然双手一用力,便紧紧握着拳,那些勒紧了他十指万千引线瞬间崩断,有血从他嘴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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