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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棠梨阁众相熟,稍微想想,圆圆就知道这是两个三等丫头不知在讨好谁跟着骂蝶衣呢,嘴上浮起笑容,只做听不见,行了几步就进了蝶衣屋子,打量了一番,见茶几上放着一碗稀饭,两道小菜,笑道:“你如今不是正该养身子的吗?怎就吃这个?”
青衿因蝶衣被叫回来,满心不悦,也懒怠劝蝶衣吃饭,自己个去外头歇着了,因此蝶衣的午饭就摆在一旁。
蝶衣一个人在屋子里,身上懒懒的,又因担心庄政航落了几点泪水,越发吃不下饭。
“……少爷如此,我还哪里吃得下饭。”
圆圆道:“便是吃不下饭,你也该多吃药才是。
我伺候大少夫人的时候,可是瞧着她一有了消息,就开始吃安胎药的。
更何况你这个才动了胎气的。”
圆圆虽说的平淡,但是蝶衣就是能听出她的嘲讽,心道风水轮流转,走着瞧,她不会叫圆圆捉弄一辈子的。
蝶衣靠着枕头,伸手将胸前的被子按了按,然后捋了捋两鬓,笑道:“昨日也没有跟你怎么说话,就出了那糟心的事。
这么久了,大少爷膝下还只有毛毛一个,二夫人就没说你们屋子里该添人吗?”
圆圆捂着嘴甜甜地一笑,“你当我跟你一般吗?便是二夫人说了,又如何会对我说?再则,我从不做为古人担忧的事,与我无关的事,我打听了它做什么?”
蝶衣心里是恨不得庄二夫人立刻开口抬举了圆圆的,笑道:“皇帝不急太监急,是我多嘴了。
大少爷、大少夫人对你都是好的,何须我多嘴。”
圆圆只管笑,不时地瞄一眼蝶衣的肚子,然后叹息道:“我过来时瞧见你们少夫人正哄着小哥儿毛毛玩。
可见你们少夫人是真心放心你们的,竟不去亲自照料少爷。”
蝶衣手指微微收缩,心道果然庄政航跟简妍不甚亲密,那庄政航这番,半丝也不是为了简妍,全是为了圆圆了。
圆圆左右看看,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四处打量,然后坐到床边矮凳上,叹道:“怎么都是先前见过的东西?我还当少爷知道你有消息,要乐得给你添几样好兆头的东西呢。”
蝶衣见圆圆举起的手腕上,珠圆玉润的皓腕上,因袖子滑下,露出一只金光灿烂的手镯。
圆圆见蝶衣看见了,忙拉了袖子掩住,含羞带怯道:“这是少爷给的,给了也没几日。”
蝶衣的心一下子凉了,这少爷,她断断不会以为是庄敏航,定是庄政航了。
昨儿个她问庄政航讨几两银子,庄政航尚且不肯,竟给了圆圆这么一样贵重之物。
蝶衣虽自诩不爱庄政航的钱财,但男子为女子花银子,本就是爱意表现。
因此见着圆圆的镯子,心里就酸涩起来。
圆圆见蝶衣又要落眼泪,忙道:“蝶衣,你怎地了?可是肚子又疼了?眼下你们少夫人忙着,不若我去替你给老夫人回话?”
蝶衣哪里不知庄老夫人厌恶她,闭着眼睛,不肯再看圆圆,心道总有一日会叫圆圆折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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