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又瞄了眼蝶衣的肚子,眼带嘲讽地退到远处的椅子上,又絮絮叨叨地说些不相干的话。
若说圆圆已经是庄敏航屋子里的人,为何还要来与蝶衣暗中针锋相对,那也是有些缘故的。
当初蝶衣方进了庄家,就被庄政航要了来。
蝶衣见圆圆与庄政航青梅竹马,于是就挖空心思跟圆圆交好,后来设计了圆圆,叫庄老夫人瞧见圆圆跟庄敏航在一处说话。
庄老夫人就将圆圆给了庄敏航。
谁知圆圆本就有心于庄敏航不说,顺水推舟跟了庄敏航后,更是“不经意”
地将蝶衣先前的作为揭穿,如此,便是庄政航待蝶衣也不如先前。
如此一来,在蝶衣眼中,圆圆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若是如此,两人分开了也就没有现在的事。
谁知圆圆进了庄敏航屋子里,却发现庄敏航与她想的不一样。
庄敏航虽大方,但大方也是看人,对着亲朋好友那是不惜万金相赠,对着下面的丫头,就并非如此。
况且庄敏航为人太过周正,对于男女之情有些木讷,便是与姚氏行夫妻之礼,也要请示再三。
圆圆去了一年多,与庄敏航话也不曾说过几句,她又自负是佳人,一心要寻个风流才子来配,因此对庄敏航的心也就淡了。
彼时庄政航依旧对圆圆紧追不放,时不时地嘘寒问暖,又屡屡赠送金银绫罗,很是合圆圆的心意,圆圆也就生了叫庄政航问庄敏航讨要她的心思。
是以,圆圆与庄政航院子里人异常熟络,庄政航屋子里的第一人蝶衣,就成了她的眼中钉。
絮絮叨叨了半日,那边霜盈来唤,圆圆才随着姚氏一行回了姚氏的院子丹苹斋。
蝶衣受了半日无处诉说的气,肚子倒真的有些疼起来,人吓了一跳,动也不敢动一下。
青衿进来了,将蝶衣没吃的午饭端走,然后坐在一旁道:“原先听人说你们要好,我还不信,如今我倒是信了。”
蝶衣拿了帕子将眼下有些粘腻的泪水擦去,苦笑道:“你又信了什么?她……罢了,不说了。”
青衿见蝶衣遮遮拦拦,反倒来了兴致,在床边坐着问:“当初可是你陷害她进的大少爷房中?昨日可是你自己个撞上去的?”
蝶衣忙道:“青衿姐姐,咱们日日相见,你还不知我吗?”
青衿笑笑,心想蝶衣这等人,便是相伴百年,也看不穿她是什么人。
蝶衣道:“青衿姐姐,天地良心,我若是存了害人之心,就叫我不得好死。”
青衿忙道:“多大的事啊,至于这样发毒誓吗?你等着,我去厨房瞧瞧可有什么吃的给你端来。”
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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