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夫人还是启郡主,其子容浔十六岁便得了爵位。
当年,我的好父皇可真是舍得,莫不是把那与武定侯称兄道弟的义气当真了。”
到此处,君烨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看戏的意思。
养虎于山,只是那老虎之患未除,幼虎已经长成,胃口倒是不。
容浔容爵爷,到不像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夜泠那边如何?”
“按照主子给的计划,夜泠进行顺利,没有引起张家怀疑。”
“张家暗桩半年内给我启用一半,去帮夜泠。
时间虽是不多,根基可得牢些。”
夜枭应道:“属下明白。”
“主子,这是谷里送来的记录簿。”
夜枭递过去。
君烨打开翻开,一条一条浏览着。
视线触及那个名字,倒是起了兴趣。
“南弋?原来这便是她的名字。”
君烨生了几分兴趣。
“主子,玉鸣山那边没有什么眼线,是否要属下再添置些人过去?”
“不必了。
今后也不必让谷里再送记录过来。”
夜枭听后心有疑问,为何主子突然这样决定?
君烨看着这空旷的庭院,日色倒是难得的好,春意将至,微微有些暖意。
他顺着墙垣看向澄如明镜的空,突然有些想在那庭院中央种下一棵长青树来。
四季不凋,翠色如翡。
冬日太过漫长,他应该习惯才是。
他见过太多的人,在被安排的命运里死死挣扎,只为着那一点点可笑的希望。
在千机山,在子霄谷,这些人比比皆是。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当初会被她的那双眼睛吸引。
一个普通不过的雨夜,她就那般直直抬头看着自己,衣衫褴露,浑身是伤,可那双眼睛却是闪动着明光。
她不服,她不认,毫不遮掩着恨意和敌意,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幼狼,却仍旧没有收起身体里的嗜血。
明明是初见。
然而就是这样满是不甘的人,却能隐忍伏在自己脚下,为了活着甘愿成为自己手里的刀。
他知道,她身上有些看不透的迷。
药王一向看中赋,能入得了药王的眼,且当众收徒,可见她赋之高。
南弋。
不让谷里继续送记录簿来,给她成长的时间和空间,到时候,可别让他失望才是。
这几日的训练转瞬而过,第十日傍晚,南弋嘱咐了阿落几句,准备回玉鸣山。
走到崖后的时候,她看见了余夫子住的那座山。
起来,南弋倒是有些想念夫子山上的野味了。
来都来了,那便打些野鸡和捉些青鱼回去,带给师父和师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