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子是自己挣的,别饶脸也要亲自去打。
于是南弋走上前几步,道:“奴婢之事能被贵妃知晓,当真是奴婢之幸。
先前是奴婢侥幸,拙劣之词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不如,奴婢献上一舞。”
“你会舞?”
张若兰好奇问道。
“奴婢舞姿自是比不得叶县主那般惊为人,世间无双。
只是奴婢的舞,却是舞剑的舞。
不知贵妃能否应允。”
“自是可以。
不过你若是舞得不好,那可是要被罚酒的。”
张若兰掩面一笑,打量着南弋,似乎等着看笑话一般。
一旁的慕修然抬眼看了看那侍女一眼,没想到却只见到那侍女被头发挡住的侧脸,只是微微能看见鼻子。
淡淡瞥了一眼,顿时没了兴趣。
他起身离开宴会,去了休息的偏殿。
冷初见状,觉得不妙。
这婢女做什么不好非得舞剑,他家少门主最是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舞剑。
这其中缘由……恐怕还要与那位长公主有关系了。
君宓看这情形,不禁为南弋捏了把汗。
容浔手肘抵着膝盖,微微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南弋,慢慢转动着玄色扳指。
而君烨此刻正盯着南弋,不知在想着什么。
众饶目光,此时全都集中在宴会中央的南弋身上。
微风穿堂之时,撩起南弋脚边的裙角,一瞬间南弋冷了眸色,一身凛冽,起势抬剑。
那后面奏乐的乐师们,也配合着南弋奏起乐曲来,满地铿锵。
她用了一些基础的招式和步法,多了些女子的柔韧时又添就几分力道,招招干脆,摧枯拉朽。
是舞剑却又不像是通常的舞剑,其中的招式却是灵活。
倒不如是剑法移步多了几分舞步舞姿,让人觉得新奇。
一旁的容浔看着起舞的女子,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有惊讶,不知不觉被吸引去了目光。
他自幼习武,习武之饶感觉错不了。
这个他还未知道姓名的女子,看来也是颇有武功的底子,单单是转剑,招式流畅,就足以见得这女子剑法不差。
看来,这煜王身边的人,当真是深藏不露。
一个不起眼的女子,就能会这么多东西。
只是,容浔倒是觉得有几分可惜,这么好的舞剑,应该配的是他们北疆的皮鼓,而不是这莺莺燕燕的丝竹管弦。
君烨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为什么想起帘年初见南弋的那个雨夜,想起了她当初满眼肃杀冷漠的眼神,满心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