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开始怀疑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影卫探来的消息,空相臣今日带着禁军围封了温府,而温府就在今日大婚。
温府,家主,温祭。
单单是温这个字,让君烨立刻想起了一个人,温辞。
温辞这个人当初为了嫁祸给容家杀了十几个乞丐灭口,后又为了嫁祸给他想要趁机杀了燕无归几人,心思歹毒,胆子更是不小。
南弋在乎的人他也敢去下手,南弋自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留着他的命。
温辞坠崖,南弋手底下的羽麟卫确认他已经死亡,尸体就地埋在崖底。
可他对这温祭的怀疑,并非没有理由。
空相臣如今被禁足却仍旧以帝师身份调用禁军查封温府,且又刚好选在今日温府大婚的时候,倒像是故意为之。
温府有古怪,而温祭更有古怪。
来了昌宁城之后,各个世家的记录往来他皆看过一遍。
君烨并非未听说过有关于这温祭的事,外养私生子、杀兄废弟、手段狠辣、面容被毁因而总戴着面具,不过两年就坐了家主的位置……
寥寥几句,君烨却是在怀疑温祭从前的身份。
温祭回到温府的时间,是在温辞死后的半年。
若此人真是已经死了的温辞……
君烨骤然收紧手中的缰绳,眼底夹着骇人的冷意。
若真是,那南弋的失踪……
“驾!”
眼下他什么都不敢去猜,君烨只怕自己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
君烨的人马向着温府奔去,而一个路口处正好驶过一辆矮小普通不过的马车,一东一西,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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