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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累了,随便就睡去。
醒来,偶尔会看到小潮。
箕踞坐在地上,盯着屏幕。
光影在她脸上闪烁。
可她并不在看。
“我很饿。”
默言爬起来。
“我也是。”
于是就做吃的。
她们经常吃的是方便面,默言会在里面加上蔬菜和鸡蛋,因而极其好吃。
“你以后要开饭店。”
小潮吸溜着说。
“你做服务员。
美色招徕。”
“我爸爸——的新欢就是餐馆服务员。”
默言傻掉。
“爸爸妈妈原本算恩爱的。
爸爸仕途如日中天的时候,妈妈称许自己眼光好。
说第一眼见爸爸就觉得他有出息,属于潜力股。
可是你不知道,爸爸没有发达的时候,妈妈怎么待他的。
……女人喜欢攀比老公,洋洋自得;男人也会比较各自的女人,眉飞色舞。
你不觉得其中的女性很可悲。”
小潮开始讲她父母的事。
默言本能地觉得她偏激。
但是无力反驳。
换到现在,她依然不知道怎样反驳。
小潮有次病了。
半夜打宿舍电话。
默言送她去医院。
出租车里,默言把她搂在怀里。
小潮转过脸:我要睡一觉,永不醒来。
默言撩过她额前细碎的发,拥紧她。
那里有彼此的温度,柔软的,属于永恒的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