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除了她的梦还有什么?”
陈勉猛力拉过我,双手交叉自后搂住我的脖子。
他靠在我头发上,在我脸上呼着气,一字字说,“安安,说你爱我。”
“陈勉。”
我挣扎着。
“说你爱我。”
他提高声。
而后探首吻我的脖子,前胸,细碎温存、柔软缱绻。
简直是魔鬼。
他知道我无法抗拒。
我怎能抗拒?明知自己只是一个不平衡的替代品,明知他黑暗中的激情只为把自己逼到思念的绝境,明知他即使放弃也会在心里竖一块永恒的纪念碑,明知他为了维系她的梦想不惜签定魔鬼协议……我睁大眼睛看到太多,明白太多,依然飞蛾扑火,只因毁灭,谁说不是一种快乐?
在蔓延的激情中,我叫了,“我爱你。
陈勉。
我爱你……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
陈勉满足吗?
他其实不。
他伏在我背上。
重重的,如濒死的动物,呼着绝望的气。
他的爱只开一次,开过后,就枯萎了。
他哪里知道,那个时候,哥哥与锦年的感情也到了尽头。
锦年的腿在车祸后留下永远的后遗症,这个爱动的女人,再不能疾走如飞。
她还会找陈勉吗?用残疾的腿。
我不能想象。
可爱情都是残疾的。
最后见锦年,是她来南京,跟哥哥办离婚手续。
那阵子,为财产交割一事,家里气氛不好。
妈妈打电话让我回。
她对哥哥欲将他名下一半财产给锦年颇有微词。
妈妈的说法:不是我小气,关键是锦年对你不好。
我给她,我有气。
哥哥在沉默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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