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扭头对大师傅吼:“酱炒螺蛳一份。
你要什么?”
沈觉明要了啤酒和几个小凉菜。
我给他斟满,我倒酒技术不好,泡沫肆无忌惮地涌流出来,沿着杯口堆到桌面上,仅一会儿,泡沫就跳着隐去,恢复了液体的本来面目。
我跟他干了一杯,“谢谢陪我过生日啊。”
“谢谢请我吃饭啊。”
螺蛳上了,我嘬着吃,忙得不亦乐乎。
沈觉明在边上道:“你情色功夫敢情好。”
我一惊,螺蛳差点滑到喉咙里。
看沈觉明脸上还浮着惫懒的笑。
他说:“突然想起看过的一篇散文来,那上说,南方人爱吃螺蛳,又吸又吮,所以吻技高,北方人不吃螺蛳,情色功夫就差。”
我忍俊不禁:“你不也南方人吗?”
“可我从不爱吃这类玩意。
很不雅观。”
他盯着我一抽一抽的嘴,“你好多习惯都很没风度,可不知为什么,落到你身上,又觉得挺自然,没法让人讨厌……”
“我俗呗。
你尝尝。”
我挑一个给他。
他立马摇头。
又喝酒说话若干。
直到3瓶啤酒见底,螺蛳壳堆满桌子。
抬头看天,依旧的月白风清,可我脑子开始沉了,只好趴桌上,声音从臂弯中细细地出来,“今天这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吗。”
“交往中。”
“什么系的?”
“外语,今年就毕业了。
她爸爸和我是生意上的朋友。”
“这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满好。
叫什么名字。”
“顾盼。”
“啊,好名字。
就是走几步还要回过头看看,很有风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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