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给她电话。
接通的时候,发现自己有多贪婪。
“干吗要告诉你。”
她说。
很清醒。
还没睡。
“邱经理说你辞职了?”
我态度也算好了。
“对。
白天谈公事不行吗?”
“打扰了?旁边有人?”
我是随口说。
没想她怔忡了。
有时候人会很敏感,我听到听筒里忽忽的风声,居然还有鸡叫。
她在哪呢?我知道我没有权力知道,可我忍不住生气。
我怎能这样。
我硬硬性子,跟她说,没有批,必须回来办手续。
她冲我吼。
又一次架上硝烟。
我们的谈话总是不欢而散,沈觉明,你能想得出你们有几次温情脉脉、平心静气,想不明白你留恋什么。
我挂了电话,心绪难平。
床头有双人照,抽出来,想撕个粉碎,临了只是用指尖触摸她笑意盎然的眼睛。
坚硬而冰凉。
锦年,告诉我,爱也是这么冷硬的吗?
12日晚,她妈妈给我电话,“觉明,知不知道锦年去哪了?我刚打她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你说她这孩子四处乱跑,会不会跑去四川?”
我愣了下,安慰着,“她跑那里去干什么?”
“也是啊,这孩子,机德不好,把个手机当装饰。
你说这个时候,关手机吓我啊。”
我安慰着,也拨她手机。
传来网路不通的提示信号。
后来就找邱淑玲,询问锦年递交辞职信后的蛛丝马迹。
一无所获。
焦头烂额中,安安电话进来,说,AP刚在四川那边开过会,说有两个同事没有回,一个就是陈勉。
我瞬间明白,那晚电话过去时,她必是跟他在一起。
难怪接电话这么踌躇,难怪语气刻意的压制。
被我猜中了,好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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