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运昌转身直接说,“外套脱了。”
谢立不情愿,捏着文身的手臂说,“没什么可看的,就是摔了一跤划破了。”
陶运昌耐心耗尽,上手拎着谢立的领子把衣服往下拽。
谢立手被绕住,还没等反抗,陶运昌已经把他文身的手臂,从袖子里剥出来了。
原本鲜红的创口上,结了一层深红色的,薄薄的痂,但因为谢立皮肤白,文身面积大,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陶运昌看清了罗马数字后,一直就维持着一个动作,他握着谢立的手臂,越捏越紧,谢立吃痛想甩开也甩不掉。
陶运昌的脸色白的像器材室积灰的石膏头像,谢立看他一眼,眼底太深冷,谢立有点怕,小声辩解说,“这个是空针文身,一个月不到就没有了,我文的自己名字的缩写,就好玩。”
陶运昌抬眼,是谢立看不太懂的表情,他几乎是咬牙问他,“你叫121?”
谢立知他看出罗马数字就不敢吱声了。
陶运昌松开谢立的手臂,靠着器材室的桌子,捏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儿,招手要谢立过来。
谢立自认秘密被发现有点丢人,但事情做都做了,只能选择担当。
他向陶运昌面前挪动了两步。
“再过来。”
陶运昌淡淡道。
谢立又靠近两步。
“再过来。”
谢立又迈进一步,离陶运昌还有一臂距离时,被另一只温暖的手牵住,被拽到了陶运昌的面前。
陶运昌的气息很近,他垂眸盯着谢立不安分的眼珠问,“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如果继续教你,要遵守底线。”
陶运昌声音里透着无奈的柔软,对谢立重申,“一不说谎,二不害人,三。
。
。”
“三要善待自己。”
谢立接话道。
谢立说完看着刺目的文身,不知怎么就有点难过。
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拥有,没有脑筋,也没有办法,只有陶运昌不喜欢的一腔热血。
文上陶运昌的生日,是他唯一可以擅自决定,自己和陶运昌有所关联的秘密。
但这是陶运昌厌恶和看不起的存在,是底线之外的多余行为。
谢立看着别处说,“这个不疼的,就像被虫子咬了。”
陶运昌摸上谢立皮肤的痂,反反复复地触碰,弄的谢立很痒,试图躲开,叫他,“不要弄。”
陶运昌没听,又摩擦了一会儿,抬起头对谢立遗憾道,“你不遵守底线,我不会再教你了。”
谢立委屈,但也知道做了错事会被讨厌,只好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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