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那伤口溅出更多的血。
但她没有。
“现在,穿成这样来跟我旧事重提。”
“你的目的是什麽?”
“是因为这麽多年瞭,你都没能跟他结婚吗?没能如愿嫁进谢傢.....找我替补?”
咻。
周望岫的手抽瞭回去,身体往后退,手指有些抖,好像被摁疼瞭。
可对方没用任何力道。
隻是言语,诛心。
她这时候才无耻想起自己当年并不止抛弃瞭这人。
确实无法拒绝。
她答应瞭那位谢先生跟谢思邈的“救助”
,这种救助不仅仅是金钱,甚至严格说来是权力跟资源带来的巨大恩情。
这个结果挽救瞭好几个人的人生,包括她跟她妈妈,以及别人。
教养跟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这是恩情,她完全没有憎恨或者挑剔对方的资格。
那麽,再回头看,除瞭她对不起谢须弥的这个卑鄙过程,好像各方都得到瞭最好的、最正确的结果。
不过,她到底是以什麽心态洗澡换衣打扮后再来见这人的呢?
在对方眼裡,一定显得低俗又下贱吧。
可怕的是她自己都没法反驳内心可耻的私心。
周望岫没有回答谢须弥,隻是冷静下来瞭,别开眼,“洗澡隻是因为觉得自己有点髒,不适合见你。”
“以前.....确实是我对不起,你要怎麽对待我都理所当然。”
“今夜的确是打扰瞭。”
她转身瞭。
果断,也不回头。
甚至步伐远比之前快。
但她知道自己脑海裡有点幻音,反複回想著那些人的声音。
正确的、不可对抗的、不配的....
她的脑子都要炸瞭。
好像三个月前被击中后倒下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