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多欢喜,你却只有惊恐之态。
和你说笑的,”
他手撑在桌边,接着道,“刘氏已有了身孕。”
我哑然他,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恭喜郡王了。”
刚才不过随口应对,却真是被我说中了,我低头想了会儿,接着道“过三日就是你的生辰日,此番府中又有喜事,来要好好备一份礼才好。”
他始终锢在我身前,不说不笑的,我心中有些没底,只能又玩笑道,“这次真是破财了,怕是要用上些嫁妆才够。”
他松开手,笑了声,神情渐散漫,随口道“连嫁妆都要用上,让我如何与恒安王交待过会儿我让李清给你拿些绢帛。”
我松下口气,也不再和他争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避开他身前,行礼道“谢郡王。”
他呆了会儿就离开了,冬阳进来时有些诧异,我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刚才教训虽在,可见李隆基匆匆来,又匆匆走,终是替我意难平罢了。
我吩咐夏至替我换了寻常衣衫,让她去和李清通禀一声,要了辆马车,便自府门而出,向西市而去。
此时正值午市开市,街上商贾店铺,热闹非常。
李隆基果真大方,我也没怎么客气,反正是借花献佛。
待一切妥当后,我见冬阳夏至似乎兴致极好,便吩咐马车载着物事回了王府,与她们一路沿着闹市行走,听冬阳不停说着当年在洛阳城中旧事,竟也分外新鲜。
经她一提起,我不禁也记起十岁前在西河的日子,这么多年来,除了和姨娘偶尔通信,再没机会见过。
当年姨娘的女儿因染了天花夭折,她被赶出夫家,在父亲旧宅中顾着我,父王也算是念了故去娘亲的旧情,将她又送到潞州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无人知晓她曾有过那样的过去和天花那样的禁忌,如今嫁了个小官作妾,生了一子,也算是老有所终了。
我正想着,忽听得前处一阵热闹,似有贵人入画楼,被拦了路。
冬阳最喜凑热闹,跑上前听人议论,一会儿又跑了回来,道“是大郡王在,说是有人为他庆贺生辰,包了这画楼。”
我愣了下,心中渐泛出些异样,三分酸涩七分苦意,今日本是为李隆基买贺礼,却未料竟是他的生辰日。
冬阳说完
,立刻又跑上前瞧热闹,素来寡言的夏至却忽然低声道“夫人既是来了,倒不如锦上添花一番。”
我心中一跳,盯着她不说话,夏至郑重向我行了个礼,道“奴婢是何福的亲妹,寿春郡王的人。”
我更是诧异,却已明白她话中所指。
还未待细想,她又道“这处画楼是郡王的私产,夫人若有意大可偷梁换柱献上一曲。
我自幼在此处抚琴学唱,冬阳是知道的,只消和她说是借机为大郡王祝寿添喜,她又是个孩子性子,玩性又大,必不会多想,反而会觉有趣的很,”
她见冬阳回了头,默了片刻,待冬阳再去热闹时,又低声补了句,道,“这份贺礼,郡王必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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