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在吻谁……他知道自己的吻落在谁的眼睛吗?
闵琢舟在错乱的气息交缠中错开裴彻落在他眼睛的吻,他起身狠狠地咬在裴彻清晰的锁骨上,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体面和“大度”
,出声骂道:“裴彻,你看清楚,我不是季……”
“我知道你不是。”
裴彻目色深沉地看着他,知道自己让闵琢舟和他一样难受的目的达成了,可心中除了一点猛然升起又转瞬即逝的扭曲快感之外,根本没有好受半分。
他严厉又跋扈地强抬起闵琢舟的下巴,冷冷地说:“谁也没你这么能作践我……”
作践我们之间的……感情。
到底谁作践谁?闵琢舟在随之而来的急风骤雨中被顶撞出了一声细弱的哭腔,随即他咬紧嘴唇,不让对方窥见一丝泪色。
那被精心维持将近5年之久的体面关系,在这一夜碎开一道裂隙。
第14章唇角的一粒豆沙
闵琢舟第二天早上是被经纪人的电话给炮轰醒的。
他的经纪人叫唐琉,是他大学戏剧表演系的同班同学,性子风风火火,口才优于演技,半路出家进娱乐公司做了经纪人,因为能说会道又有野心眼光,这几年事业蒸蒸日上,和闵琢舟关系一直不错。
“闵琢舟!
你这人不够局气!
你什么时候跟裴彻搞上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电话里传来唐琉的大嗓门,激动之情仿佛要顺着无线电爬出手机屏幕,刚刚转醒的闵琢舟被那突如其来的大分贝输出震到了耳朵,无声将手机放远了些,没精打采地将大半个身子埋在被子里,感觉浑身上下没有舒服的地方。
唐琉给闵琢舟打的是视频通话,看他这一副没精打采的憔悴样子,适当将自己声音放低了些,试探着将自己苦思冥想半宿,才从犄角旮旯里搜摸道德记忆拿出来,问:
“五年前你问我演员结婚不公开有没有关系,难道就是和裴彻?”
“姑奶奶,您的反射弧可真长……”
闵琢舟没反驳,只是轻叹,“不过,您不是说自己是新时代最伟大的开放主义经纪人,绝对不会对我陈旧腐朽的包办婚姻状态产生任何兴趣吗?”
“协议婚约没有真情实感我自然没兴趣知道了,但……那可是裴彻啊,你懂不懂裴氏独子的含金量啊!
你要是早早告诉我,前阵子我能忍着季苏白那个小妖艳在咱们头上蹦来蹦去吗!”
唐琉在电话那头目露凶光,一边痛心疾首地跳脚,一边感觉自己这五年来可能错过了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