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屋建好,干干净净的卧房穿着布鞋走进去才像样咧。
成衣铺里还有棉被褥子等卖,伙计一个劲吹嘘,棉花有多暖有多软,说一床棉被抵十床芦苇被。
莫非摸都不敢摸,只是瞧着白花花的被芯,着实喜欢,冬冬睡了肯定舒服!
于是买了一床薄的。
轻飘飘不到五斤的薄被,要了他四百文!
县官要求村里田地超五亩的人家都要种半亩棉花,只是这东西不好种,在地里极爱惹虫,收上来又不压秤,半亩地能收四十斤顶天,去了籽也就十几斤。
摸着这软乎乎的被子,他想,年底手头还宽裕的话,买床厚被和褥子,再给冬冬做套棉衣裤。
他又各买了一匹褐色粗布、白棉布。
粗布回去自己包芦苇絮和稻草做褥子,还要包两个枕头,棉布可以让冬冬做几条亵裤和袜子、头巾、帕子来用。
只是针线活儿也不晓得冬冬干不干得来,自己拿起针线就眼晕。
到粮油铺子,把油盐酱醋各打了些,买了五斤细面和十个鸡子;去糕饼店买了一包甜糕,又买了些针线剪刀、菜种、皂豆、面脂、糊窗户的油纸和一小挂爆竹,最后去铁匠铺里买了一口大锅,买了两大两小四把锁,碗碟也各买了两套,本来要还买些坛坛罐罐的,只是拿不下了,等以后有窑匠上村里再说。
零零碎碎一堆东西,把大筐装得满满当当,三十好几斤背在身上,走起来却浑身是劲。
新屋用得上的基本都在里头了,还缺什么,等冬冬来了再说。
就冬家那德性,他估计一个大子儿都不会花到冬冬身上的,不让人光着身子出门,都算他们还是个人了。
到时推着冬冬来县城,他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回到家把吃的拿出来,其他仍装在筐里用草席盖得严严实实,放在睡觉的草棚里。
抻抻腰,随便啃几个馒头,又要去田里挑水。
一天下来,根本没时间建屋,他打算晚间给冬冬多拿点吃的去,后头一鼓作气专心把新屋搭好。
天逐渐黑下,娃儿们依依不舍与伙伴道别,或是丢下手中的棍子,或是放开一只虫儿,像是舍弃了什么天大的快乐,垂头丧气往家走。
慢慢地,腹中的鼓叫又提醒了他们,家里有饱肚的,于是回家的路又变得欢快起来。
第37章
地里做活的人也三三两两往回赶,总有几个在农事之余,还要关心关心其它。
“哎~~~你看,又是北山脚那个!”
“今年瞧见他的次数比往年都多,这个点了,不回家还往外跑什么?”
“不是又去小河村吧?说是结了一门亲。”
“哈哈,你们听他哄!
什么结了亲事,那边谁家说了?”
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老父郁郁而终,母亲思念成疾,追随而去。大哥折戟仕途,家破人亡。站在时光的这头,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
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