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喜欢把时间往前调十五分钟。
她话语客气生疏,“贺先生,请让一下。”
见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祝夏往斜后方往退,却没料到那处的展台是棱形的,凸出一个尖锐的棱角,正对着她的后脑勺,祝夏毫无察觉,眼看就要撞上去,贺连洲眼明手快,伸手垫在她脑后,手背磕在棱角上,发出沉闷的响音。
“咚!”
祝夏惊吓,侧头想看他手上的伤,却被男人拢着后脖颈重新看他。
距离又拉近了一些,耳畔萦绕的连绵起伏呼吸声,不知是她还是他的。
贺连洲垂眼看她,长长的羽睫在眼睑处蓄起一道扇形阴影。
居高临下的角度,威压不着痕迹地侵略下来。
“不是不认识我吗,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男人无可挑剔的脸庞放大,祝夏喉咙紧涩,吞咽了口津水。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触觉能直接唤醒人身体的回忆,他手掌冰凉地贴合着她后脖的肌肤,陡生一种熟悉的酥麻感。
他们用这个姿势,接过无数次吻。
祝夏对上他的视线,惊异他眼瞳竟变得如此深邃:“记得。”
他沉声追问:“记得什么,说出来。”
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飘来,夹杂着极淡的中式沉香,很好闻,让祝夏习惯了医院味道的嗅觉像被瞬间唤醒。
她不禁放缓呼吸,轻声喊他:“贺连洲。”
贺连洲搭着眼睫注视她,她眸子里漾动的流光溢彩已沉淀成璞玉质感般的光泽。
须臾。
他的唇角一松,似笑非笑道:“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话落,他松开她,慢慢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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