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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十三郎恶毒的目光,司马十七郎带了一丝狠戾瞪了回去,见十三郎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避开,他放声大笑起来。
有了爵位,他以后不必再躲着十三郎。
酒宴散后,卢八娘与司马十七郎把臂而行,新安排给他们的院子在王府的另一面,司马十七郎告诉她,“按理封了县公后就可以独立开府了,可我们这些皇孙,通常不分出王府,如果不是皇祖父发话,宗人府一般不会给我们建府。
十三郎十岁时封郡公,可还是没有开府呢,十四郎和我一样是县公,也是一样。”
“以后有机会我会想办法,让宗人府给我们单独建府,眼下我们只得先在王府里住着。
新给我们的院子在王府的西面,与十四郎的院子相邻,都是三进的小院,有侧门通向外面,以后你出门也方便得多。”
卢八娘曾在十四郎成亲时去过他的院子,心里有了大概的印象,她认为这里同先前的小院一样,也只是她短暂停留的地方,所以也并不介意,“比过去好就行了,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司马十七郎当然听懂了她的话,“以后一定会更好。”
新院子离正殿的距离要比原来近多了,他们说话间已经到了。
卢八娘这次回来,带来了很多的人,就连依旧卧床的平安也用车子拉回来。
这些人已经将小院整理好,用的东西也都来自涤尘山庄。
见娘子进了门,宁姑姑上前禀报,“娘子过去住的院子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放在后面的库房里,新带来的人和东西我暂且先安排了。
正房的布置与华清院一样……”
正在此时,就听院门外有人高喊,“十七郎,滚出来!”
正是十三郎的声音。
很久以来,对于司马十三郎来说,十七郎都是一个卑微的存在,而今天酒席上十七郎的目光彻底激怒了司马十三郎,出了正殿,他喝到肚子里的酒似乎把他的心头火点燃了,他不顾王妃之前的提醒,甩开下人,到了十七郎的新院子前高声叫骂:“乐妓生的小贱种,竟然能封了爵位,等父王继承了大统,我让母妃把你送到皇陵,在那里圈上一辈子!”
齐王府外表一向是极和睦的,京城里有口皆碑,十三郎这种撒泼般的行为确实少见,以前他也不过是暗地里使些坏罢了,现在直接到别人门前叫骂,就连卢八娘都呆了一下,更不用说剩余的人。
司马十七郎的脸色早已经铁青,他放下扶着卢八娘的手臂,转身向外走去,做了他许久心来一直想做的事,一拳打在司马十三郎的脸上。
司马十三郎大约从没想过十七郎会动手打他,于是一点反抗躲闪也没有,被正好打在脸的正中,人也就摔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地停下了叫骂,用手捂住鼻子,鲜血流了下来,把他已经有了些酒渍的衣服染得斑斑点点,但他的眼睛还是大大地瞪着,好像被惊呆得不知说什么好。
看着他这副蠢样,司马十七郎再也打不下去,便在他面前站定,冷泠地俯视着他,仿佛像看一块臭肉。
“十三郎君,十三郎君!”
有几个下人跑着过来,他们发现十三郎不对劲后马上跟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听了这几声呼唤,司马十三郎终于惊醒了,感到了羞耻后的他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猛地向司马十七郎扑了上来,口中还杂七杂八地骂着,“小贱种!
乐妓的儿子!”
司马十七郎向一旁躲了,让司马十三郎扑了个空,然后揪住他后背的衣服,将他拉了回来,再一转,他就再次摔向地上。
论武力,司马十七郎长年习武不缀,十三郎则不学无术,在他的手里就像一个小儿一般无力对抗。
但好在那些下人们已经赶了上来,接住了十三郎,有人息事宁人,“郎君,你喝多了!
我们回去吧.”
也有人说:“英县公,十三郎君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动手!”
又有人说:“赶紧去报告王妃!”
因离正殿没多远,很快齐王妃派人将兄弟二人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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