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想了想,又说:“我受了这样重的伤,日后我的夫君看到了,应当是先心疼我所受的痛,若他反倒先来嫌弃这疤不好看,也说明他并非良人,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孟娘子觉得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只叹了几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没过几日,东家就让苏燕去周家送药。
周胥的私塾离药铺有一条街的距离,学生只有零星十几人。
多是些商户人家将孩子送来教导,学会识字算数日后继承家业。
周胥的母亲身子不大好,他才需要时常到药铺来抓药。
苏燕送药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周胥带着一帮孩子在学堂里读书。
那些破旧的书都是他一张一张手抄下来,再分下去让学生的看的。
好在他也算一个没落士族的旁支,虽然后来失了势,祖上却也有人做过大官,传给后人的也仅有几本旧书了。
周胥一身洗到发白的蓝袍,身姿挺拔模样周正,读书的时候总沉着一股气,像是时刻要对学生发作。
苏燕不好进去叨扰,便站在堂外默默地听着,尽管她都听不懂,却还是忍不住心生佩服。
周胥将那些晦涩的话念上一遍,再简单的解释出来,底下学生听得兴致寥寥,唯有堂外的苏燕聚精会神。
没过多久,周胥就发现了在外窥看的人,放下书朝她走了过来。
苏燕一怔,随后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几步,忙对周胥说:“打扰周先生了,真是对不住。”
周胥轻笑一声,说道:“不算打扰,只是不想你竟来了,有一阵子不见你。”
她将手里的药包递过去:“是东家让我来为先生送药。”
周胥对她道了谢,便说:“既然来了,苏娘子便进屋喝口茶再走吧,正巧也快晌午,学生也要回去了。”
苏燕正想婉拒,周胥又说:“前阵子有人赠了我一块好墨,想起你之前问我哪里有卖的,如今赠给你正好。”
苏燕愣了一下,想起什么后又低落地垂下眼,说:“多谢先生好意,只是如今用不上了,还是你留着用吧,给了我岂不是糟践。”
周胥皱了下眉,却没有问其中缘由,只说:“送你不是糟践。”
苏燕再拒绝,他便不好强求,说道:“若得了空,也可以来此处喝口茶。
从前见你有心识字,若不嫌弃,常来我这私塾看看,也并非不可。”
他这样说,倒真戳中了苏燕的小心思。
“那我先谢过先生了。”
——
第二日和东家交代一声,苏燕天不亮就启程回了马家村。
好在她住的地方偏僻,一时间回来了也人瞧见。
刚打开门就听见大黄狗呜咽着从张大夫家中跑了过来,尾巴高高翘起在她身边绕着圈子。
“还好你还在。”
苏燕俯身摸了摸它的脑袋,推门进了院子。
衙门的小郎君说得还算委婉,她这本就简陋的屋子,如今像是叫山匪搜刮过一般,院子里一只活物也没留下,攒下的几个鸡蛋都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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