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斌把我的手按在门把上,我想找家奶求助,可是家奶正在清点嫁妆。
薛斌的手不仅按在我的手上,还旋转按压了一下,这熊孩子,要不是我骨头软,就被门把给戳疼了,我怒,“人还没到门口呢,怎么不能开门了!”
我偏要开,手用劲一转,同时对外面大喊:“浓墨快点!”
就在门开了一条缝的时候,薛斌的腿也抵上了门,我气急,手腕一转,扭了一个圈,由于是光着胳膊的,很容易就看的出来,薛斌吓了一跳,按在我手上的手触电般地缩了回去,就在那一瞬间我开了门,浓墨一手伸了进来,我们关了门后,薛斌还在盯着我的手看,可是它已经恢复了,他一副产生错觉的模样,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就在这间房子的不远处,一个细高的身影让我差点咬到了舌头,细高的身影?我们除了浓墨,还有谁这么高的个子?
这时,楼下的爆竹声再次响起,我收回了舌头,赶忙跑去窗户那里和一群孩子围着看,楼下停了6辆接亲车,打头阵的车头沾了很多花,从里面下来了一个男孩,他胸前挂了一朵花,这个就是姐夫吧!
家奶拿出了一袋糖给我们,“快往楼下撒!”
我们接过糖,往楼底下洒了起来,楼底下聚集了好多人,喜糖即使人不爱吃,也要抢,说白了,现在人又不愁吃穿,小孩子闹腾是兴奋,大人闹腾就图个喜庆。
撒完一大袋糖后,敲门声响了,“开门!
开门咯!”
“给糖!
给红包!”
“要烟!”
一个孩子大叫。
家奶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说:“你这么小就要烟啦?”
他昂着头,继续对着门外喊:“一条烟就放你们进来!”
“红包!
这里面有十九个孩子!
一人一个红包才开门!”
“喜糖!
喜糖!
喜糖!”
里面继续矜持着。
外面又喊道:“开门我给你们啊!
不开门怎么给?”
这不明摆着嘛,开门了我们说不定就被骗了。
薛怀抵着门说:“从底下塞进来,有缝!
塞了才开门!”
我舔着嘴唇,门外的人从楼上一直排到楼下,天哪,这一开门不是被挤晕了啊,薛怀喊完之后,外面的人开始往楼梯下走,一个人拿着一串什么东西上来了,那一串东西看轮廓好像……爆竹!
太奸诈了吧!
“大家快撤,不要蹲在门边!”
想熏我们!
这谁啊,这么缺德,新娘还在呢!
果然噼里啪啦声在门口响了,很多趴在门底下缝那里的孩子都被熏跑了,岂有此理,我刚要上前去,浓墨拉住我摇了摇头,家奶火大了,“这几个孩子怎么做事的?就这么放人上来了?锅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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