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车望幸的传闻,陈寿也听说过,但他有些拿不准,反问道:“话是这么说,但他毕竟是皇帝,不可以常理度之。
汉武帝亲近女色,不也活到了七十一岁吗?魏武帝好房中术,生年也有六十六岁。
你说这个,未免太早了。”
李密微微摇,低声道:“不算早了,我五日前亲眼见过皇帝,他精神萎靡,神思迟缓,言语混乱而没有定见,更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
表面上虽然还有些贵气,但仔细察看,其暮气之重,实不下于九月深秋,在我看来,要不了五年,他的寿数就要尽了!”
五年之内,司马炎就要死了!
这个念头闪过陈寿脑中时,他浑身上下都如同被闪电击中,大概有些理解了李密的想法,他现在也有些觉得,李密的复国言论并非是空中楼阁了。
但这其中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使得他也压低声音,向对方反驳道:
“那又如何?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旦皇帝死了,当今的太子又不成器,那就有余地操作。
但是皇帝也是有智慧的,他现在就在逐步培养后党,让三杨辅政。
以后就算他驾崩了,大不了回归到大汉时的外戚政治,怎么就会亡国呢?”
“今时不同往日。”
李密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来,只不过他嘲讽的并非陈寿,而是另有其人:“当年魏明帝曹叡让曹爽与司马懿一同辅政,怎么曹魏就亡了呢?”
这一句切中要害,令陈寿醍醐灌顶,他闭上眼睛,回味这句话,口中则回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朝堂政治,其实归根到底,是平衡的政治,维稳的政治。
重点在于让国内各方斗而不破,维持团结。
可当年司马懿在辅政之时,打破了这个规则,血腥清洗了曹爽一党,夺取了最高权力。
而后他们父子三人,凭借着二十年的努力,才逐步扫清了所有的反对派,并用灭蜀的功勋建立了晋朝。
但司马懿的血腥清洗,到底打破了朝堂各方势力的互信,党派之间的斗争毫无下限可言。
哪怕是天子与齐王党斗争,都险些闹出兵变。
而司马炎到底还有灭吴之功,能用威望压制住朝堂,勉力维持住平衡。
可一旦司马炎去世,士族宗室争权,凭借三杨的威望,怎么可能安坐辅臣之位呢?必然会酿成长久的动乱与清洗。
而这,正是复国的大好时机。
想到这,他心中不禁对李密升起一股由衷的敬佩,能在现在预知以后的灾难,没有非凡的智慧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他心中很快又陷入怀疑,复国两字,说起来简单,但要实现何其沉重?他还是不想弟子走上这条路,反过来继续质疑李密道:
“令伯,你说的虽不无道理,但你应该也清楚,怀冲他身份敏感,深受朝廷提防。
纵然他现在走了曹志的路子,能够进入仕途,将来无论是谁主政,动乱成什么样,恐怕都不会放他入蜀。
如果他人都走不了,你拿什么来帮他复国呢?”
“而且怀冲才十四岁,他虽然知道自己是安乐公世子,可他从来没想过复国这个问题,你今天莫名其妙的出现,突然就要把这个重任压在他身上,就因为一个渺茫的希望,他可能做到吗?”
李密显然也思考过这些问题,面对陈寿的诘问,他叹一口气,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犹豫纠结,仍打起精神回复道:“你说的对,承祚。
这些事,我解决不了,但有些事情,我永远都不敢忘。”
他在这里忽然抬高音量,朗声道:“承祚,当年大将军临死前对我们说的话,你忘了么!”
李密的话像是一道霹雳,瞬间让陈寿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当时天上也是响雷阵阵,大将军姜维倚靠在狼藉一片的废墟中,擦拭着残缺的章武剑。
他的眼神看向自己,苍老又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布满了温柔与期许。
他问道:“大将军,那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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