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疲惫又坚定地回答说:“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等待。”
他注视着自己,强调说:“竭尽所能地等待。”
陈寿想要说些什么,可精神一个恍惚,意识再次回到眼前,昏暗的堂屋里,只有两个人和一柱摇曳的灯火,当年还年轻的两张面孔如今都已苍老不堪,他喃喃道:“等待,等待什么呢?”
李密严肃地回答道:“当然是等待机会,等待复国的机会。”
他终于立起身来,缓缓靠近陈寿,握住他的手道,“承祚,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躲避的责任,也是小主公无法躲避的责任,机会就要来了,我们没有理由逃避,不然当年那么多同袍的血,那么多将士的英灵,不都白白牺牲了吗?何况还有人在等待他……”
陈寿不同意这个理由,他甩开李密的手,反驳道:“令伯,如果只有你和我,还有那些老人,你说舍命复国,不管将来是身异处,还是死无全尸,我都不会有任何疑虑。”
“但……你不能这样要求怀冲……,他没见过诸葛丞相,没见过大将军,甚至没有见过他的祖父……,他更没有经历过成都之乱……”
“你和我,还有亡国时的那些苟活的人,都对不起死去的人,都理应为他们偿命!
但是这和孩子无关……你让他去冒这样大的风险,荆轲刺秦都不过如此,他万一失败,这辈子就毁了!”
李密反问道:“他难道现在就没有毁掉吗?我听说过了,主公了狂症,亲手杀了夫人,这难道对他没有影响吗?他是刘备的子孙,天生就不属于平凡。”
陈寿道:“他现在当然被毁了!
但他还有挽救的希望。
他有个好母亲,也遇到了赏识他的人,他只要按部就班,以后就算朝廷生政变,就因为他是刘备的子孙,他是汉室正统的象征,按照二王三恪,只要他不激进,就没有人会害死他!”
李密没有想到,陈寿对刘羡的情感竟然如此之深,哪怕动用姜维的名头都无法将他说服,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放弃,继而转看向窗外。
窗外此时高挂明月,陈寿也看过来,只见清凉的月辉铺满天地,好似下了一场大雪,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了。
“承祚。”
李密的身形纹丝不动,但语气却温柔下来,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下定决心吗?”
“为什么?”
陈寿也感到好奇,他确实不明白,十几年安稳度日的老友,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今年六月的时候,我呕了血,去找了医生,医生说我得了肝病,大概活不过两年了。”
“怎么会?”
陈寿吃了一惊,立刻靠近李密,仔细打量他的身体。
此前李密坐在黑暗处,脸色难以打量,但在此刻的月光下,陈寿能清晰地看到他削瘦的脸庞以及蜡黄的脸色。
“我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李密的神色很平静,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只有面对死亡,我才能想得明白。”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陈寿,徐徐说:“我很后悔,当年没和大将军死在一起。”
“……”
“我也知道,我一个将死之人,突然对你说这些,是很不负责的。
所以在来时的路上,我很纠结,想要向你开口,但又不好意思,所以我就想,要不然,先卖个关子吧。
你把小主公带过来,我看看他,如果他是个文弱没有主见的人,我也就此打住,真正告老还乡了。”
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陈寿自然听得明白:他在葬礼上看过刘羡后,就认定他是能成大事的人,所以才来和陈寿商量此事。
这让陈寿不禁生出疑惑,反问道:“你只见了一面,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李密说:“有些人,是不可能当臣子的。”
“你报出他名号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他看周遭的眼神,分明是在看家臣。”
陈寿终于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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