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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副记忆中熟悉轮廓,只是稍微长高了些,身子也单薄了些,其他都没变。
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可姑娘头一侧躲开了,随即贴墙滑坐了下去,脸上的红润退去后是难看的苍白。
袁植的手指微颤着,紧接着蹲下和她齐平,看着她明显闪避的目光。
轻声问道:“你跑什么?”
何笙抱住膝盖,弱弱的不说话。
半晌后袁植突然失控的红着眼吼道:“我在问你他妈的跑什么?说话!”
过去的就过去了,袁植的生活里她已经消失三年,这三年间他们在不同的两个世界找到各自的平衡点调节到现在,那种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无奈感让何笙感到害怕。
她不想从袁植口中听到那些她所闻所未闻的事迹,对于两人间的距离产生自我明白是一回事,亲身验证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从来不是个胆大的人,相反在某些时候格外懦弱,所以何笙依旧没吭声,她只是紧紧抿着嘴,然后眼底带着潮湿缓缓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生生的排斥和抗拒是那么的明显。
这种窝囊样却让袁植难受的几近说不出话来,他不能理解何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以至于连跟自己说个话都不愿意。
他抬手覆到她的脑袋上,柔软的头发,温暖的触觉,旺盛的生命体征让他激动的几乎想落泪。
“何笙!”
他声音抖动着,“你……不想我吗?”
“你不愿见到我吗?我是袁植啊,是因为我吼你所以生气吗?那我以后不吼你好不好?”
他缓慢的跪在何笙面前,搂住她,嘴巴贴着她的耳朵,“你开口说句话好不好?你抬头看看我,你看我一眼成吗?我求你了,宝贝,你吭个声。”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捏着何笙的胳膊,嗓子一阵阵反酸,“这几年过的好吗?都去哪玩了?有没有给我买东西?何笙,你有没有念着我?你没忘了我吧?你没忘吧?”
“我们说好的,咱们还要去旅游呢?你不一直念着去旅游吗?现在能去了,谁都拦不了我们了,何笙,我不怕袁重阳了,我有能力了,我终于有能力保护你了。”
他低低的哀求道:“何笙,你跟我说句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尊贵的男人,这一刻因着他的姑娘卑微的融进了空气。
极富年代感的胡同里,正午的阳光洒了一地,落了两人一身,然而这份触心的温暖并没有消散他们间阴霾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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