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若是没事,兄弟不可能不会回来,只怕是在阮家耽搁了。
曲阳边栓着马边点头。
“陈秀才来了阮家,我们不好回来。”
“怎么?阮家有姑娘嫁到陈家去?”
常榕有点纳闷,又添了句。
“陈寡妇的名声这么大,难道阮家不知道?”
明知是火坑还把闺女往里推,啧啧啧,听说阿阳的媳妇,当时得天生时就被扔山里自生自灭。
“知道。
阮家大房的姑娘闹绝食,非要嫁给陈秀才。”
曲阳栓好马,进屋里拿了只小矮桶出来,桶里装着水,放到了马的身边。
常榕听着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啃着他的烤鱼。
曲阳道。
“进屋罢,让胡爷爷给你看看。”
“榕哥我给你烙几个饼?拌点蘑菇肉酱?”
阮初秀站在厨房门口问着,见常榕手里还举着半只烤鱼,又道。
“再烧个青菜汤?”
回来时,阮永氏知他俩爱豆酱,又装了一点,现在天热不耐放,叮嘱着没了就回来拿。
还给了两双草鞋,是她估摸着女婿的分寸编的,这草鞋大点也没事。
“劳烦弟妹了。”
常榕没有推辞。
弟妹真是太周到了。
胡大夫细细的给常榕把了脉,又问了些话,然后,他写了张药方,说了注意事项,等这边完事,刚好厨房里的吃的也张罗好,阮初秀都给摆到了堂屋桌上。
常榕在吃饭时,她就跑到了胡大夫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问问怎么个情况。
曲阳在旁边看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胡大夫难得来家里趟,阮初秀夫妻俩怎么着也要留他吃顿晚食。
下午曲阳和常榕去了山里,打了两只小野物回来,晚上做了顿丰盛的,依着胡大夫的口味来,胡大夫吃的很尽兴,一直在笑着。
吃过晚食,稍稍的歇了会,常榕主动说他骑着马送胡大夫下山。
阮初秀和曲阳就留在家里,收拾着琐碎家务。
夜里躺在床上,阮初秀有点睡不着,淡淡的燥意,也不知是不是今天中午和晚上都吃太好的原因。
“阿阳哥睡不着。”
“热?”
曲阳加大了打扇的力度,风大了些。
阮初秀又翻了个身,嘀咕着。
“你说,如秀嫁给陈秀才,是好呢还是不好?”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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