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扛起一杆自制捕虫网,这是他最近大肆营造的新爱好。
具体就是满园子扑飞虫,扑了放,放了扑,不玩到日薄西山绝不回房。
保镖照例像看傻子似的跟了上来,却没有跟着袁冉进树林,只是靠在树林外的浮雕墙边,百无聊赖望着头顶云卷云舒。
袁冉不动声色沿着惯常走的“捕虫路线”
不断向林间深入。
口袋里,刚刚放按摩仪时捞到的手机正静静躺在最贴身的内袋。
这林子是玫瑰园最边缘的景致之一,鲜有人问津,经年累月积攒的枯枝败叶早已将原本的石板路盖在不知多深的地下。
十米、七米、五米,只要再转一道弯,就是当年图纸上标注的破败小门。
太过激动,紧绷了一路的身体此刻终于乱了分寸。
他甩下捕虫网,扔掉墨镜,转角已近在咫尺,只要一步……
“小冉,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
因渴望而几乎向前够出的手来不及收回,冷汗已经顺着额角落下,没入衣领。
喉结滚动,他不敢回头,却也只能回头,尽量挡在那个不算显眼的转角前,挤出虚浮笑容。
“哈,你怎么回来了?”
宋知舟趟过齐膝杂草,有些狐疑地四下逡巡,见没什么异象才开了口,“你不是让我早些回来么?”
“啊…是么。”
袁冉强撑着镇定,主动去拉宋知舟的手,“走吧,这儿虫子太多了。”
宋知舟点点头,反手回握,携着他往外走。
中午的本该是最暖的时候,但袁冉却觉得周身温度正在一点点降低,冻得他几乎要冷颤。
但他不能露出破绽,只要宋知舟没发现,他就还有机会,只要,只要……
“不过,小冉。”
宋知舟轻轻捏了捏他手掌,“作为惩罚,短期内,你不允许出房间了。”
袁冉脚下蓦地一顿,机械般转过身来。
晌午阳光下,漂亮得像天使一般的男人,轻轻冷冷吐出来自地狱的话。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园子里怎会有我不熟悉的地方呢?”
他揽住袁冉,转向小门方向,“其实你住进来的前一天,那里就被砌成高墙了。”
袁冉仿佛失了力气,有些呆滞地靠着宋知舟往主楼方向走,可临近了,又惊惶无措地恳求道:“求你,别关我!
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要关我!”
宋知舟目光里有赌气也有决绝,别过脸,任由袁冉被保镖们桎梏着往前押送。
袁冉吃痛地哀叫一声,转过头来哀求,“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宋知舟……不要关我!”
宋知舟面容冷肃,克制地望着袁冉被驾进大门,胸膛起伏不定。
变故来得很突然。
先是声几乎破了音的“放开我”
。
之后便是玻璃碎裂声,伴着两个保镖吓到变调的惊呼。
而后是随着粉碎的玻璃渣一同坠落在宋知舟脚边的躯体。
一动不动,只是不知从哪儿一股股渗出血,淌出衣摆,融进土里。
该立刻联系救援的,但宋知舟无法动弹。
他引以为豪的理智,在看见血泊中的袁冉那一刻,轰然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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