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言反手关上门,问道:“清浅,出什么事了?”
花清浅深吸一口气:“清言,你说要带我走,是当真的?”
“自然当真。”
清言不明白他为何明知顾问。
“那么尽快,带我走,去哪里都好。”
花清浅直起身子,语气急迫。
“清浅,你跟我说,究竟出什么事了?他把你怎么了?”
纪清言跨前一步,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该怎么说呢?
那夜回去,本来以为会有一番折腾,可南玖只是搂着他亲了一会儿便这么睡了。
若说真有哪里不对,南玖与他同寝向来在苦竹院,可从那夜开始,都留他在奉先殿,哪怕他自请回苦竹院,都不曾变过。
这些天也都神色如常,甚至常带笑容。
这笑容太过温暖正常,反而时时将花清浅吓出一身冷汗。
南玖的脾气他并没有摸透,但南璟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跟自己出去的人却被抓到跟别人在一起,如此一顶绿帽子扣下来还能春光满面,背后蓄积的怒气花清浅几乎不敢深究。
“皇上他今天上午,叫人拿了一块玉给我。
他说这是刻皇后印时遗留下来的玉屑中的一块。”
花清浅犹疑着,还是直接说了出来,“他问我,愿不愿意掌管皇后印。”
纪清言大惊:“男后?他疯了么,这是把你推向风口浪尖!”
“可是,做了皇后,我从今往后也不必再出入朝堂,只要在后宫,像女人一样等着他的临幸就好。
他对我还算仁慈,若让我做男妃,只怕没有子嗣,失了宠,在后宫怎么死都不知道。”
花清浅惨笑。
“清浅,我带你走,今夜就带你走。”
纪清言气得双眼泛红。
“清言,我如今没有自由。”
花清浅道,“我一回府,暗哨就分几拨守在暗处,我是走不了的。”
纪清言听出花清浅话中仍有未尽的意思,问道:“你有办法?”
“清言,你真的要带我走么?”
花清浅不答反问。
“我真的要带你走。”
“清言,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
若我们得以逃脱,往后也要隐姓埋名,若被抓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你也要带我走么?”
“清浅,你不如问我,能不能看你受苦而毫无作为。
我赌这一场,即便输了,起码也能保你逃出生天。”
“清言,若是输了,我也不会独逃。”
花清浅努力笑了一下,“下一次我进宫留宿的夜里,就是我们逃脱的日子。
夜里你只管在府里等候,我有办法从宫中出来找你。
那时大家都以为我在宫中,自然不会有人查看府邸周围。
我会提前告诉福伯,去留全由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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