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会子在长琅民间流行的一种秘而不宣的互助筹资方式,一般由相熟的亲戚朋友组织起来,富裕的人标会子是把多余的钱拿出去吃息,而穷人标会子的目的各有不同,有的是为了盖房子,有的是为了结婚,也有的是因为生了大病……当然,人心难测,再相熟的人也有吞了良心卷了钱跑路,这样的叫倒会,其他入会的只能自认倒霉。
英富打算多标几个会,他雄心万丈地幻想着过不了多久,他会是蓝河村第一个开上小汽车的人。
他很顺利地标到了会子,几场会子下来,收获颇丰,金额大约有两万。
他在家中摆了好几桌,上最好的酒喝菜,把入会的人都凑在一起大吃一顿。
他举着酒杯对这些亲戚朋友说:
“我一定会好好干,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我一定会走出牛屎陂,再也不回这么穷的地方来了。”
各桌的人很捧场,纷纷举着杯子站起来,竖起大拇指说:
“英富最有出息!”
英富在微醺中摇晃着,脸上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他真的觉得自己出息了,一雪前耻。
他很高兴,所以喝得很醉很醉,他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人们什么时候散场。
他做起了梦,梦是纷乱的。
梦中的女人,头戴红花,光着的脚掌朝上摆放着,她跪坐在圆形的簸箕里,笑颜如花地看过来,对上他的视线。
她娇嗔地说:
“我的脚好累。”
他仿佛置身于白蛇故事里法海的钵中,声音在不断地回响。
“跪好了,脚不能挨着地,到了好时辰就可以拜堂了。”
规训的声音在钵中回响着。
女人眼中的秋水无声地漫过来,他沉沦在深水区,胸腔憋闷,继而无力地挣扎起来。
他快要窒息了,身体从床上爬起来,迅吐出腹中不断翻涌的东西,吐出了一地。
呼吸顺畅起来,他的神志也恢复了一些,但人还是沉沉的。
他有些悲伤地点了烟,一口一口地吸进肺里,然后从鼻腔里吐出烟。
他想要忘了这个女人,可总在梦里见到她。
宾客散去没多久,家里人正忙着收拾狼藉的杯盘和桌椅,有些是借来的,得洗干净了一一送还给人家。
桃之帮不上什么忙,无所事事地跑到楼上又跑到楼下,然后环顾着四周正在忙碌着的大人们,小声地说:
“爸爸吐了。”
没人回应桃之,她只好独自走进厨房,搬来一张矮凳子,她站上去比灶台高出一点点,使出浑身的劲头提起暖水壶,小心翼翼地往瓷碗里倒出热水。
她在灰的橱柜里找到放牛妹藏起来的一罐蜂蜜,她用勺子挖了一大勺甩进碗里,然后把勺子放进自己的嘴里,残余的蜂蜜在她嘴里迅化开,她咂了咂嘴,意犹未尽地把每一丝甜蜜都卷进腹肚里。
奶奶告诉过她,蜂蜜可以解酒的。
她端着碗走出厨房,穿过饭厅,迈上狭窄且陡峭的楼梯,如履薄冰一样,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碗里,生怕往外洒出一滴来。
顺利到了二楼,一直走到英富的床前。
她放下碗,摇了摇英富说:
“爸爸,起来喝蜂蜜水。”
英富睁开眼看天花板,那眼神仿佛恍若隔世一般,不知自己置身于何处。
英富打了几个嗝后清醒了一点,他的手无力地抬起来,把桃之揽过来拥在怀里。
“爸爸身上是不是很臭?”
桃之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是酒气酸的味道。
“很臭!”
她不舒服地扭动身体,直到手指捏住鼻子。
“我梦见你妈妈,梦见我们结婚的时候……”
他的眼睛像黑暗中熄灭的火柴,冒出一股心死的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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