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阿婆已经孤枕睡了很多年,捱过无数寂寂长夜。
这一晚,多了伴以后,倒豆子一样细数了从前的许多事,倾吐出许多老话。
荔香第一次知道陶阿婆的身世,以前总听到家娘在背后说闲话叫地主婆,原来是有过这一段悲伤的往事。
在解放以前,陶阿婆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裹过小脚,有一门定好的亲事。
在花一样年纪的时候,在战乱中被土匪头子掳进山,做了压寨夫人。
后来,解放军剿匪,陶阿婆被解救出来,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了长琅县,遇到叔公,和他相爱和结婚。
“我每次看到你就觉得心疼,看到你远嫁来这里,我就会想到我自己,我娘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年轻的时候有想过回去找他们,可那时候有了孩子没那么容易走开,后来孩子大了有了孙子,一直没有机会回去找,现在年纪大了,知天命了,也就算了。”
陶阿婆摸了摸荔香的脚,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
“都怪我嘴太多,过去的日子过得太苦了,总想让每一个人都知道。
后来,大家知道我的出身,知道我进过土匪窝子,大家都很同情我,可我没想到大批斗来了。”
陶阿婆在生了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之后,在铺天盖地的打倒地主的批斗会中,被打为土匪婆子、地主婆子,丈夫迅与她划清界限,即刻与她离了婚,入赘到一个年轻的、新社会的大脚女人,从此搬进了长琅县城里。
江茂润是陶阿婆和叔公老来得的儿子,可在在他出生之前,叔公已经带着他的哥哥离开了牛屎陂,三个姐姐也嫁了人。
陶阿婆曾经说的,一个时代一个时代都这么过来的,好的坏的,过得去的过不去的,如此远又如此近,一切都风流云散。
荔香也叹了一口气,她如今所遭遇的,和陶阿婆比起来,似乎小巫见大巫,在时代的进程中,每个人都不过一粒轻飘在人间的沙粒而已。
这一次,放牛妹铁了心,要在玉瑢庵青灯伴古佛,敲木鱼念佛音,虔心要皈依,舍去红尘种种牵绊。
第一回,是老五英荣和老六英华一同上山去请她。
放牛妹穿了一身灰色淄衣,双手合十,神色肃穆地说:
“你们回去好好读书,忘了你们可怜的老母亲吧。”
英荣和英华跳着脚近乎恳求地说:
“妈,别再生气了,我们可以不要爸爸,我们不能没有你,和我们回家去吧。”
放牛妹的心宽了宽,觉得这两个儿子到底是有点良心的,但她还是冷着神色赶走了这两兄弟。
第二回,是荔香背着桃之上了山,同行的还有翠红和江茂润。
江茂润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当初建庵的时候,他为了赚钱,到这儿来做了一阵子挑山工,他说:
“这庵要走很长的深山野路才能到,以前还有土匪出没呢,我陪着你们来,安全一点。”
荔香的心如喝过刚酿好的热米酒,飘忽忽的,在山林氤氲之间,旋转、跳跃,直到贴近他,这个总是很体贴、很温柔的的男人。
今天早上,她碰到江茂润的时候故意透露了她要来玉瑢庵,他也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事情,陪同着来了。
玉瑢庵的山门外,放牛妹躬身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说:
“堂小叔,真是托赖你,还特意跑一趟来,但是我不能回去。”
三个人轮流劝和请求,放牛妹仍然不改初衷。
他们只好下了山,下山之后,三个人沉默地等待公共汽车的到来。
可好半天还不见汽车的到来,江茂润看了看今天特意戴上的手表,然后提议到附近的华龙水库玩一会,再回来赶最晚那班车。
荔香和翠红互相看了看,立即同意了,难得消闲一次。
这个水库是长琅县的十大景区之一,水库风光秀美无比,苍绿茂盛的草木环绕,水面清澄,碧波潋滟。
经常有城里人或者学校组织春游秋游到此处游玩。
今天不是周六日,没有什么人,连附近唯一一家商店也没开门。
没花多少时间,他们登上了水库的高坝。
荔香在宽阔的斜坝面上寻了一处干净的草地,放下桃之之后,她仰面躺了下来,闭目感受着春日里尚且温吞的阳光照射在脸上的感觉。
真舒服,整个人如同飘在汪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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