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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十三)脸
眼睛很沮丧,早上就落起分外大的雨,中午小了,却还是没有停的意思,有大堆的衣服,看样子是洗不成了。
这样郁闷的天,一帮先生聚着打小牌,收音机里袅袅的小调缓缓的钻。
冬冬在廊口绣花样子,阿青陪沈家姆妈来的,立在边上看,袋袋里的葡萄干,一粒粒的往嘴里塞。
阿三头用叶埂子编了许多小蚱蜢,送了一只给眼睛,这才使得小姑娘的心情好一点,把小蚱蜢在枕头底下藏好,眼睛蹦跳着也来看冬冬的枕头样子,绣的含苞莲花,苏州女人,不分大小,真多少会这一手。
粉色的丝线柔和,像刚出笼寿包上的那一点红尖,眼睛呼的看见一只轮廓朦胧的蝴蝶扑楞着翅膀就蹲在上边,又是那只总也捉不住的黄蝴蝶,心之所向的伸手就过去抓,冬冬笑着腾开她的手:“没绣完呢,不好碰的,线要变了色的。”
眼睛有些忐忑的看着那只蝴蝶,黄色晕染的翅膀像厨房里灯泡上的一层油,似乎挑衅的扑扇,忽然就嗖的散了,化做无数小小的光点,晃晃悠悠的往破碎的雨水里冲,唰的不见了踪影。
去哪了呢?眼睛的嘴巴微微张着,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茫然间就觉得伤心,这种情绪,堵在眼睛的嗓子眼,无来由的慌,想哭,却干涩的落不下眼泪来。
“啊!
!
!
!
!”
一声裂心的嘶叫,安娘姨的的魂魄也似乎叫散了,在这个胸闷的天气里,所有的人都震了震。
“哪能啦?”
正在摸牌的十三玲珑皱了眉头的探出头。
“没,没啥,”
安娘姨手忙脚乱的锁着裘纨素的门,一路小跑了来,瞧见众人皆望向自己,干笑着缕了缕用刨花水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声音涩涩的:“为啥都望着我,我头发乱啦?”
“娘姨,你大白天见鬼啦?叫的人魂灵头都没了!”
金盏菊嘬了口茶,又丢了颗话梅进去,她的口味重,按潘楚怜的话说起来,全是上不了台面的怪癖。
“都怪这鬼天气,看样子是要入梅了,砖头地是潮气的不得了,害我差点跌一跤。”
安娘姨看一眼十三玲珑,头靠过去,似乎看她的牌,凑在耳朵低低讲两句,十三玲珑讶异的抬头,脸色闪了闪,又低下了面孔,头没再抬一下。
牌局在继续,安娘姨立在十三玲珑后边,无声息的看。
眼睛在外边,也无声息的看,纵是隔着摇晃的雨帘子,但只要仔细的看,拼命的看,还是能看的清楚,裘纨素那扇无声息窄窄的小门外边,那个恍恍惚惚的徘徊多日的人形影子,一闪一烁之间,终于手舞足蹈欢天喜地进去了,想进去的,就一定会进去,再多的锁又有什么用呢?眼睛叹口气,摇摇脑袋,忽然觉得眼珠子疼,拼命地揉,眼睫毛给揉进去,更加钻心的难受,泪汪汪的睁不开。
阿青帮忙裂着嘴咝咝的吹,冬冬掏出袋袋里的玻璃小镜子递给眼睛:“你看看,全是红血丝。”
小镜子放在眼睛的手心里,圆圆小小的很可爱,眼睛没有这样的小玩意,没仔细看眼珠子,倒细细的打量起这小镜子来,红的小塑料封皮,翻过来,有花好月圆的图画印纸镶在里头,看了又看,才心满意足的还给冬冬。
“还难过吗?”
冬冬问,眼睛笑咪咪的摇头。
屋里厢十三玲珑又赢了一局,她立起来搡了个懒腰,抬头望了天色,雨仍是淋漓不尽的下,皱了皱眉头,吩咐安娘姨:“本来约了老胡夜间来的,这个天过来不方便的。
叫个人去说下,缓缓好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
安娘姨对上十三玲珑的眼睛,思索了下,“我马上就让阿三头去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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