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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烟刚到书房学了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钻了进来。
沈含烟:“进来吧。”
季童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沈含烟:“怎么不穿外套?”
“嗯?”
季童一双眼迷迷瞪瞪的,现在刚睡醒没一会儿,还没醒神。
沈含烟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拿起一条盖毯,盖到她头上。
季童小巧的头整个被盖住,“啊”
了一声。
沈含烟说:“裹上。”
季童就乖乖的把自己裹好。
沈含烟满意的回书桌边坐下:“怎么起来了?肚子不疼了?”
“好些了。”
季童:“我睡了多久?”
沈含烟:“半个多小时。”
季童吃了一惊:“这么短?”
突如其来的一个梦境,让她以为时间过了好久,恍惚已至深夜。
她走到沈含烟的书桌前,看到沈含烟的手指微微发红。
她伸手碰了一下:“好冷。”
沈含烟看了她一眼。
季童裹着毯子包着头像个爱斯基摩人:“为什么这么冷?”
沈含烟:“血渍要用冷水洗。”
季童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沈含烟在说什么。
裹在毯子里的小脸唰一下又红了。
现在正值邶城深秋,入夜了丝丝凉意入骨,又还没到送暖气的时候,正是最尴尬的时节。
沈含烟洗完内裤都已经过了一会儿了,手指却还微微发僵。
裹着毯子的小兔子犹豫了了下,一下子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指。
沈含烟倒没想到季童会这么大胆,愣了一下,就想挣脱。
小兔子看着柔柔弱弱,力气却比想象中大,沈含烟一挣,她就抓得更紧。
嘴里小声嘟哝着:“你这不是为了帮我洗内……总之是为了我才手冷的嘛。”
沈含烟哑然失笑。
季童的尴尬,一瞬把她拖回十几岁的年纪,大概是刚完成发育青春期的关系,连说起内衣内裤这样无比正常的词都是一阵脸红。
沈含烟看着季童,裹在毯子里的一张脸那么小,巴掌大,因为痛经的关系,看上去比平时更苍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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