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丁似懂非懂,俯下身趴在姥姥的肚子上,扭头看向她疲惫的脸庞喃喃说道,“等我长大了,也要使劲挣钱,挣好多好多的钱给姥姥花。”
“傻孩子。
等你长大了,成家立业了,姥姥就该死喽。”
谭秀娥欣喜得笑笑,但病症的痛苦让她的笑容看起来不免有些苍凉。
“我不要姥姥死,我要赶快长大孝敬姥姥。”
豆丁张开胳膊紧紧搂住姥姥的腰,“我今年八岁,再有十年就是十八岁,老师说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姥姥再等我十年好不好。”
谭秀娥的眼角在豆丁温情脉脉的声音中湿润了,连连小声应和道,“好,姥姥一定等到豆丁长大。”
姥姥的回答安抚了豆丁波动的心绪,他问姥姥这样省吃俭用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姥姥回答说,都是为了子孙后代。
说着说着谭秀娥发现豆丁没了声音,原来这小家伙趴在自己的肚子上睡着了。
这天夜里吕家安也没有睡下,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苦闷得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不停得叹气。
屋里,老伴儿时而梦呓般哼哼唧唧,时而乌七八糟骂上两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她不但患有老年痴呆,同时还患有胃癌,一疼起来就满屋子打滚。
开始的时候吕家安还在屋里陪着她,再后来,他已经不忍心看着她被病痛折磨得样子,每到这时,他就会坐到院子里,等老伴儿安静下来再回屋给她收拾。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吕家安回到屋里时老伴正蜷作一团靠在墙角,他跪下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老伴儿抱到自己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老伴儿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还怎么活呀。
你忘了,年轻的时候你说过,我姓的这个吕,上面那个口是我,下面那个口是你,两口个放一块就是两口子。
我说,我叫家安,宝盖下面一个豕一个女,就是说家里边有吃的有女人日子才能安稳。”
这样的日子,吕家安已经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每次回到屋里时都是带着满满的愧疚。
服侍老伴儿睡下后,他坐在一旁紧紧拉着她的手,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送老伴去医院住段时间,哪怕自己倾家荡产也不能让老伴再这么受罪了。
第二天一早,吕家安就打电话让女儿去医院联系床位,被告知区县这片的医院不接收这样的病人,已经失去了治疗的意义,想住院只能往市里走,不过,费用很高。
吕家安当即提出要把房子卖了,如果有人愿意出价,他甚至可以卖器官。
听到这样的回复女儿当即慌了,赶忙联系了哥哥,一同回到吕家安那里。
这个结果超出了吕家安的预期,他本以为可以很轻松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居然直到傍晚也没有拿出一个可行方案。
儿子说,老太太的病已经到了连医院都不收的程度,没必要再花冤枉钱,只能等死。
况且这个岁数死了也没有什么惋惜得,人这辈子该干得事儿都干了。
吕家安驳斥他说,既然该付出的都付出了,为什么就不能过几天清闲舒心的日子。
老伴儿为这个家倾尽所有,没得病的时候不舍得吃不舍穿,病了之后还不舍得用药。
现在活得这么痛苦,想住院用些药物减轻一下,而且还是花自己的钱,他们居然不同意。
他们回来商量的到底是哪门子事情?
儿媳妇早就听腻了,连门都没进,从开始就倚在门框上。
见吕家安训斥儿子,她便横插一句,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老话都这么说更何况现在。
还说吕家安不能太自私,有钱不应该浪费在医院里,活着的人都管不好却要关心一个将死之人。
像老太太这种情况想吃点啥就吃点啥,说不准哪天就没了。
从老太太身上省下来的钱可以借给他儿子还债,到时候连本带息给他,一举两得。
这话彻底把吕家安激怒了,他清楚儿媳妇的小算盘是怎么打得,起身便要赶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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