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
徐应白看向叶永仪,“永仪……”
永、仪……一个多么亲密熟稔的称呼,再加上之前这姑娘那一声亲昵的应白,付凌疑眼眸一暗,全身发紧僵硬,喉咙梗塞得厉害,几乎能感觉到一股铁锈味。
“你们当年离开道观之后去了哪?”
徐应白没注意到付凌疑的异常,继续开口问。
“四处走,”
叶永仪笑道,“后来到了益州,上山当了山匪,永宁用从谢伯伯那学来的一点功夫,当了山匪头子,再过两年,益州换了个州牧叫李毅,他是个好人,我们便招安了。”
徐应白剔透的眼眸微微一动。
“娇娇,”
叶永宁叫了一声,把烤兔子举起来,分了一大只兔腿给徐应白,“烤好了,这个给你。”
叶永仪没好气拍了一下叶永宁的背:“我都说了多少遍,别乱叫应白。”
“无妨,”
徐应白眼角弯了弯,“叫就叫吧。”
叶永宁一昂头,闻言兴高采烈地又撕了一只腿给徐应白。
奈何徐应白病还没好全,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了辛辣刺激的东西,浅浅地尝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他安静地坐在一边,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坠了铁,抬也抬不起来。
再加上坐在炭火旁暖融融的,舒服得很,徐应白索性闭上了眼睛。
于是不一会儿,徐应白就毫无征兆地往旁边一倒,付凌疑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额角冒出冷汗,慌乱又小心地把徐应白接在怀里。
怀里的人安静,呼吸也平稳,颈侧的脉搏一下一下安稳地跳着,只是睡着了。
付凌疑跳得厉害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他小心地将徐应白抱起来放在一边的床上,又盖上两层软和的被子,回过身时,他看见这对双胞胎姐妹正兴味盎然地看着自己。
“阿姐,”
叶永宁压低声音道,“我就说嘛,这个人喜欢娇娇!”
叶永仪:“………还没被人家的横刀指够吗?”
身为姐姐,叶永仪不得不在付凌疑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下开口给自家妹妹打圆场:“对不住,我妹妹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我是喜欢他,”
付凌疑乌黑的眼眸盯着叶永仪,他声音沙哑,语气温和又危险,“你妹妹没说错。”
这话说得其实没什么问题,但偏偏付凌疑是紧紧盯着叶永仪说的,莫名其妙有一股巡视领地警告其他人的意思,很是诡异。
再加上那有如实质的压迫感,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这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叶永仪直觉不好。
她十分谨慎地开口,语气真挚,语速极快:“公子,苍天可鉴,我们对徐公子只有亲朋之谊,没有男女之情。”
叶永宁一口水喷了出来!
“男……男女之情?”
叶永宁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阿姐,娇娇可难伺候了,和他成亲那不是自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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