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怎么办?要不要强制?”
佟国风脸上笑意彻底消失,略一思索,冷冷道,“不必限制他行动了,但盯紧他,提防他搞小动作。”
第二天一早,佟国风就收到了关于章益玖昨天走后的的行动报告。
他叫了几个平日关系不错的高官,一起去了一间俱乐部,喝酒跳舞,满腹牢骚。
后来大概是醉了,竟当众骂佟国风狐假虎威。
同行之人不敢说话,劝回,他不放人走,指责别人趋炎附势,敷衍他。
他的那些朋友哭笑不得,也怕招来佟国风的猜忌和不满,想送走这个大麻烦,知他之前追求天城的那位唐美人,就怂恿他去,说正好唐小姐的戏院最近新演了一部戏,大红大紫,生意好得不得了,让他去捧个场。
从俱乐部出来后,他半醉半醒,真就连夜上了去天城的火车。
“他乘夜车去的,今早七点多到,到的时候,人还烂醉,在火车上下不来,是他随从打电话给唐小姐,那个女人去了火车站,把他给接走了。”
佟国风听完,冷冷哼了一声:“不止莽夫,还是个酒色之徒。
看来是我高看了他。”
他沉吟了下,“继续看着点,不能让他与尚云鹏那些人取得联系。”
“只要撑个一周,问题就不大了。”
一辆汽车从天城火车站出来,开到一处带着院落的小楼前,停下。
唐小姐下车,叫来两个下人,帮着章益玖的随行,一道将呼吸里还能闻到浓烈酒味的人给弄了进去,送到房间。
她将人打发了,关门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章益玖,叫了一声,见他闭目一动不动,醉得还是很厉害,便到盥洗室里,拧了一块湿毛巾,出来,坐到床边,伸手过去,替他擦脸。
擦了几下,章益玖慢慢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底虽还泛着宿醉的血丝,但目光却十分清明,醉酒应该是假装的。
唐小姐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继续刚才的动作,替他擦完了整张脸。
“醒了?”
她招呼了一句,收手之时,被章益玖抓住了。
“谢谢――”
他低沉着嗓,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唐小姐抽回了手,人跟着站了起来,随手将毛巾扔在一旁,说:“说吧,什么事?”
章益玖一怔,随即慢慢地坐了起来,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苦笑:“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你已经很久没和我联系了。
忽然今天一大早,你的人打来电话,说你昨夜喝得醉醺醺,连夜坐火车来找我――”
她双手抱胸,打量了眼坐在床沿边的人。
“女人,无论她身份高贵,还是低微,有时为了达到更吸引对方的目的,会采用类似欲擒故纵这样的小手段。
而男人不一样,很少会这样。
而且,根据我的经验,越是像你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所谓大人物,越没那么多的耐心。
支配你们的,往往是这个女人当时给你们带来的冲动之感,而这种冲动,通常来得快,去的也快,因为很容易,就能从另外的女人那里获得。
不再主动联系献过殷勤的女人,就表示他已经对这个女人失去了兴趣。
何况这么久了,大半年了吧――”
“现在突然喝醉了酒,来找我?章次长,你现在要是二十岁,我大约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