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声“谢谢”
到嘴边刹住车。
温芸下意识地关门,却不敌程岭墨的力气,一巴掌按住,飞快挤了进来。
她皱眉往后退,眼里竖起防备的盾牌。
程岭墨再次被点燃怒火,多久而已,这本不该是他应有的待遇。
“你就是这么招待来探望你的哥哥的?”
他语气微寒。
“没有哪个来探望的哥哥,会差点卸了妹妹的门板。”
温芸当仁不让。
程岭墨冷言如箭,“结婚多久,他把你变成这般模样。”
温芸不迎合他的话里有话,而是顺着说:“你是不是很自卑,我和他在一起后,比和你好太多。”
程岭墨也不是没领教过她的牙尖嘴利,但那是因爱恋生出的小情绪。
而此刻,温芸是风风火火的一朵大乌云,遮在他头顶,压迫感不容小觑。
她连等待的耐心都没了,也懒得搞什么见招拆招,既然来者不善,那就直接回击:“你来我这,你夫人知道吗?哥,你最好看好嫂子,别让她发疯。
她要再敢找我发疯,我不介意比她更疯。”
程岭墨不蠢。
一个女人爱不爱你,对视一秒就知道。
温芸再无留恋,只有无尽的鄙夷和厌倦,甚至有了领地意识——比如在提到“那个男人”
赵东沿时,她简直一级戒备,提刀应战。
温芸变了。
她不爱了。
程岭墨无法忍受这种落差,无关情感的牵绊与取舍,而是习以为常的被仰望、被崇拜、被需要、被眷恋,通通成灰烬了。
温芸遇到问题,再也不会暗自神伤,自怨自艾。
她勇气充沛,不躲不藏。
程岭墨在她生命里烧出的火印,被另一个男人,一点一点地播种浇水,被悉心呵护长出的嫩草与小花温柔覆盖、疗伤治愈。
曾经的秘密爱人,如今再双目对望,只剩尖锐的交锋。
程岭墨冷不丁地一笑,“你以为赵东沿不疯吗?”
温芸说:“在男人该有的责任和担当上,他比你正常。”
程岭墨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语气,“一个谎话连篇,连坦白都做不到的人,也就和我半斤八两吧。”
“什么意思?”
温芸皱眉。
程岭墨抬了抬下巴,“他妈妈是严重的精神病患者,现在还在精神病院住着。”
温芸怔住。
程岭墨也不过多纠缠,走前,又体贴地提醒:“对了,他父亲的死,你问过原因没有?是被他那个精神病妈妈拿开水瓶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