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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姈!”
“我会没事的,待我出去后,母亲您就赶紧让车夫驾车回去找人。”
钟柳氏不松手,钟澜着急地一点点掰开钟柳氏的手,只听钟柳氏低声道:“她们不过是婢子,死了再换就是,你可是钟家嫡女,出去后,若真发生何事,你要如何交代,你还怎么嫁给谢相!”
钟澜满嘴血腥味,她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对母亲来说,珠株与颂曦就是两个可有可无的婢女,可对自己来说,那是前世一心护她而惨死的姊妹,她若放弃她们,那她是什么人了!
“母亲,您松手,我不会放弃她们。”
钟柳氏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你若出去,母亲不会救你,倘若你真出了何事,我会当做从未生过你。”
钟澜对上钟柳氏冷漠的脸,愣了愣,来不及多想,胡乱擦了把脸,拎着马鞭冲了出去。
外面的情景让钟澜怒上心头,那些人,那些人竟在马车不远处,恬不知耻的,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去往道观的官道上,将珠株与颂曦死死按在身下,欲要行那不轨之事!
珠株与颂曦原本两条白皙的腿,沾上灰尘,因为挣扎,蹭的全是血,嘴被死死捂住,怪不得听不见她们的叫声。
这副场景,又勾起了钟澜脑海中最深处,最不堪的回忆,挑断了她脚筋,却从不碰她的恒双帝,逼着她去看他是怎么折辱别人的,逼着她去看他是怎么活生生将珠株与颂曦折磨死的。
“住手,”
钟澜下意识的说着,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住手,住手,我让你们住手!”
说到后面,钟澜崩溃地大喊。
那些无赖停下手,一个个地转过来,看见了站在马车前,姿容艳丽的女子。
钟澜试图让自己沉下气,“你们找错人了!
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现在,放开你们的手!”
“女郎,不可,快回马车!”
地上家卫,挣扎起身,档在钟澜前面,护住了钟澜。
为首的无赖瞥了眼在自己手中还不住挣扎的颂曦,又看了看气质沉稳姿容艳丽的钟澜,这才发现自己抓错了人。
松开颂曦,冲着钟澜跑过去,招呼大家去抓钟澜,只听后面颂曦撕心裂肺的大喊:“女郎,快跑,快跑啊!”
钟澜看着已经站立不住,依旧将自己团团护住的家卫,看着声嘶力竭的珠株与颂曦,原本想跑的心,瞬间被怒火支配。
钟澜握紧了手中的长鞭,既然她未必能安全的跑出去,那不如,和他们拼了!
“啪!”
一声脆响,钟澜瞅准空隙,鞭子狠狠的抽到离她最近的那个人脸上。
“你敢抽我!”
回答他的,是钟澜接着的一鞭。
家卫拼死拦住那些无赖,一鞭,两鞭……凡是靠近钟澜的,身上都带上了鞭痕,狠辣的钟澜勾起了那些成日里无所事事的无赖□□。
珠株和颂曦也跑了过来,冲着那些人挠,咬,但她们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被摔的头晕眼花,如此也不放手,颂曦抱住一人的腿,将他扑倒在地,珠株就上前去打他的脑袋,用两人的微弱之力去护住钟澜。
家卫本就无多少力气,现在也只怕女郎出事,苦苦支撑,被按在地上也不忘叫钟澜快跑,钟澜一人难敌那些无赖,眼看就要被人从身后抓住,珠株与颂曦齐齐色变,“女郎,小心。”
钟澜听见喊声,却无暇分心,只觉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嗖”
钟澜身后那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瞪大眼睛,“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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