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然说:“我写下这四个字,成荫,你别看,先放在县太爷这里。
明天,我的手下,会向我报告,你家大门口的横批,与我写的这四个字,是不是一样?如果我猜中了,我派我的独立团,协助你回乡剿匪,如何?”
绰号坟头回的李成荫,只好垂头丧气地说:“好吧。”
第二天上午,李成荫来到蔡啸波的办公室,对李亦然说:“今早上,我的舅舅告诉我,我家大门口的对联,果然了横批,四个字,死有余辜。”
蔡啸波笑着说:“既然魂飞魄散,那不是一个死吗,敌人骂你,肯定是死有余辜。”
打开昨天李亦然昨天写的字一看,正是死有余辜。
李亦然假惺惺地说:“成荫兄,你什么时候出兵?赤芍的红军大部队,去了井冈山,剩下刘仁堪他们农民自卫队,都是一帮穷叫花子,哪晓得什么行军打仗?你回乡出一口恶气,谁拦得下你?”
李成荫说:“亦然,你既然答应派兵协助我,就不能出尔反尔。”
“当然,当然。”
李亦然说:“我派兵协助你,得县太爷先点头呀。”
县长蔡啸波说:“县城里,还关押着七八十个赤匪,亦然,你得做两手准备,防着赤匪来攻城呢。”
这话,气得坟头回心里直哼哼。
你们保安独立团的人,喝完老百姓的血,吃完老百姓的肉,不容许我李成荫吃的骨头上的渣渣吗?
偏偏李亦然又说:“成荫啊,我看你,是怕了刘仁堪和贺国庆的亲戚朋友,不敢出城呢。
几十个泥脚汉子,要枪没枪,要子弹没子弹,三条鸟铳子,几十把梭标,把你吓成这样,亏你还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高材生呢。”
贺国庆是李成荫杀的,他的头颅,挂在莲花县城墙上,示众三天三夜。
贺国庆的亲戚朋友,无时无刻,都在寻找机会报仇。
李成荫拿一句话堵住李亦然的口:“我已经派出暗探,去侦察军情。”
到了中午,坟头回派到良坊、莲塘、湖上、路口四个乡里的暗探,回来报告,自己的六名手下,被来历不明的人,乱枪打死了。
坟头回勃然大怒,命令道:“你们把清剿团的所有人马,召唤到一起,马上出!”
坟头回的人马,并没有住在一起,把人喊过来,又要半天的时间。
这伙人,就像是鄱阳湖的野鸭子,上的上山,下的下水。
以前进乡清剿赤匪,他只晓得趁乱捞点油水,或者是看到姿色好一点的女人,拖到哪个人少的地方,就地法办。
当真打起仗来,这伙人,只晓得脚底抹油,往冬茅丛中钻进去,哪管屁股露在外面,撅起老高。
坟头回不放心,找到李亦然,说:“兄弟,我的清剿团,明早出,你得拉我一把。”
李亦然说:“当然,当然。
你们先去,我的保安独立团,吃了中午饭,马上出。”
刚吃了中午饭,蔡啸波赶到保安独立团,说:“李团长,大事不好了,现一支红军队伍,准备攻打永新县城。
朱培德下了死命令,命令我们的独立团,火增援永新县。”
李亦然说:“县太爷,我已经答应支援坟头回,这怎么办呢?”
蔡啸波说:“管他什么坟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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