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虽然不讲究穿戴,但是,对于注意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的人,倒从来毫无“上纲上线”
的腹诽我总觉得,只要人家思想品德正派、工作积极努力,穿戴得讲究些,应属于允许范围之内的事儿。
邹宇平见我用眼光在扫视他,不由得放平了翘叠的右腿,顿时提起了精神也许是以为我会批评他,感到紧张。
我批评他这个干吗呢不,我告诉他“这两天,有点头疼”
他意识到这其实就是逐客令,于是他站了起来
这个怪人你明知已是“不受欢迎的人”
,就快点离去吧。
可是邹宇平却慢条斯理地穿他的大衣这件大衣是他何时脱在我家床铺上的,在此以前我竟丝毫未曾注意到大衣有什么难穿的,他却仿佛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工艺美术品,小心翼翼地往袖子里笼胳膊,轻轻地整理领子,抚摸鲜花似的扣着扣子我很奇怪,那是件很薄的棉大衣,里面既无皮筒子也无人造毛,面子也无非是一般斜纹布,何以邹宇平对它如此珍视
邹宇平面色沮丧地被我送到了大门外。
我想,他一定是因为我没有热情地接待他而生了气,于是便诚恳地对他说“今天我心里不大痛快。
其实我还是很愿意跟你多聊聊的欢迎你以后常来。”
邹宇平满脸失望。
显然是我辜负了他的某种强烈愿望。
他希望我怎样呢终于,他忍耐不住,扽扽大衣的兜盖,非常真诚地提醒我说“晁教师,您这件大衣颜色怎么样”
我陡然一下子理解了他原来,他来拜访我,仅仅是为了显示一下他的这件大衣你我竟把顶顶要紧的一项因素颜色给忽略掉了你你,我明明知道,最近有些男学生在说这样的顺口溜“匪不匪,裤腿;狂不狂,米黄。”
却竟然“昏聩”
到直至此刻才注意到邹宇平的大衣是米黄色的
几秒钟时,我回忆起刚才同邹宇平的那些问答
“你们厂也在搞儒法斗争研究吗”
“在搞。
我反正不参加。
头几个月的反回潮就把我弄晕乎了越反厂子里越乱。
我瞎掺和那个干吗没劲儿,干脆溜边瞧瞧”
“你平时吗下了班怎么消遣打扑克吗”
“现在的净让人上当,什么虹南作战史,那能叫我不。
打扑克、下棋我自来就不好。
下了班比上班还没意思上班还能臭聊一阵呢”
“你在厂里朋友多吗”
“没有。
积极的嫌我落后。
那些个胡闹瞎混的人,我又嫌他们恶心。
反正我上班好好干活,下了班我就张罗张罗自个儿”
原来我没把这些话当成回事儿,现在,我猛地融会贯通,理解邹宇平了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挤到“下了班就张罗张罗自个儿”
的窄胡同里来的。
他既不愿当“批大儒”
拖油瓶是一本非常优秀的其他小说,并且已经更新到最新章节第34章第34章版权归原作者银发死鱼眼所有江伽,市井屁民一个,家里经营街边小饭馆一间。这天店里来了两个特别的客人,他们容颜英俊,气场强大,摁进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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