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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件料子是米黄色的湖州丝,和傅斟一道在范永兴裁衣服时他帮我选的。
当时因为料子太素,特意让师傅在袖口和下摆的滚边处绣上粉红色的小团花。
隐约记得取旗袍的时候,傅斟说团花花样被料子的颜色反衬得太艳了,远远看像撒上去的血点子。
当时不曾在意,此时顺着破损处细观瞧,越发的血红欲滴。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我害怕一切带有提示意味的征兆。
冥冥中,一切的发生都自有预示,只是很多时候,预兆来得太过艰涩而隐晦,让人无从领悟察觉。
即便有人能未卜先知,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
人力所能及的,十分有限。
好比你可以在冬天过去之后,固执的穿着棉衣带着棉帽,缩手跺脚,却不能阻止春天的到来,更加不能阻止不了别人为了春天的来临而欢乐放歌。
15
15、第15章中枪...
同生大戏院,仍旧是二楼的包厢,一行人鱼贯而入。
我跟在最后。
没想到傅斟与戈良早已坐在里面。
傅斟一见我,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意外和慌乱。
又很快恢复了神气活现的常态。
热络而不动声色的将我安置在里侧,靠近廊柱的位置坐下。
嘴上询问我昨晚睡得如何,眼睛却望向一边的阿三,背对着众人向他使了个眼色,偷指指我。
我不知何意,又不便发问,只好应承着他的问话,抱怨不该贪杯。
时间尚早,崔老板还未扮上戏。
穿着便装轻轻盈盈的上来,道谢寒暄。
君先生抬手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捧了个精致的方锦盒上来,催老板翘着兰花指掀开瞄了一眼,低眉浅笑的俯身施礼。
不知礼物是什么,不过显然对了崔老板的胃口。
边上几个围上去品评一番,掇臀捧屁百态横生。
我和傅斟远远坐着没动。
我本来与崔老板不熟,再者也不善长与这般精致漂亮的男人打交道。
傅斟若有所思的望着君先生的方向,歪着头,手指轻轻的揉搓着一侧的眉毛。
戈良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抖着脚,心不在焉的看着戏台子,等开锣。
好似因了什么而心急,不时看表。
安哥见我坐着不言语,以为我是不懂戏所以无聊。
特意过来,周到的捏着戏单子讲解说:“今日唱的是玉堂春,旦角的开蒙戏。
想必女起解你是熟悉不过了。
崔老板嗓子清亮,调门高,唱腔醇厚流丽,别有韵味。
你细品品就出味了。
君先生有眼力,催老板假以时日定是梨园教主一流的。”
安哥大名叫田喜安,往前几年曾做过毓婉姨妈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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